沒發覺,小蘿莉就先一步偵察到敵情,果然跟她的狗鼻子有關。
狗鼻子有什麼不好?樂韻丟給燕帥哥一個白眼,鄙視他,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自己鼻子不通竊,所以嫉妒她嗅覺靈敏。
過了不到二秒,她驚悚了,燕帥哥竟然從他揹包裡摸出槍管槍托,他他……他竟然能攜帶槍上高鐵?
再轉而一想又秒懂,燕帥哥是軍人啊,有免檢特權。
燕行將槍支零件從揹包裡拿出來,組裝,他動作靈敏,手指比女孩子的手還靈巧輕盈,很快將槍支組裝完畢,是隻狙擊步槍。
校驗兵器很合手,他提起槍,將揹包藏到一棵樹後,慢悠悠的走向樹林邊沿,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莫明的讓人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他頂著,沒什麼可怕的。
樂韻望著那個高大威武的背影,第一次覺得他真的是高如高山,巍峨雄壯,看了幾眼,將自己的揹包也藏起來,嗖嗖躥到一棵樹葉茂密的樹底下,抱著樹哧溜哧溜的爬上去,藏到枝葉裡,從樹葉空隙看向樹林外的溪谷。
小蘿莉跑向大樹時,燕行愣了愣,她既然沒躲得遠遠的,反而留下來看熱鬧,就不怕他萬一失手,讓跟蹤者過線,給她帶來致命危險?
眼見小蘿莉爬上樹藏起來,他不禁感慨萬分,果然是個熟悉野外生存的小機靈鬼,她選的樹顏色跟她的迷彩服色彩極為相近,莫說遠看,就是近看看到樹枝間的一團色彩,也以為是樹長了個瘤。
跟聰明的人行動就是省心,小蘿莉機靈聰明,完全不用他擔心她的安全和隱藏問題,燕行也放下心,提著步槍候察一番,蹲伏在一叢雜草裡,將槍擺好,偽裝起來。
經過偽裝隱蔽,哪怕有人從樹林邊緣走過也難以發現。
溪谷不寬,連邊緣地帶算在內也頂多七八米,一股清溪蜿蜒穿行,走出一條彎彎曲曲的路,溪谷裡沒有大石或樹林,無論是埋伏在谷岸的哪一邊,只要有人越溪而過,一清二楚。
偽裝好,燕行靜等獵物送上槍口。
上午,太陽剛出來沒多久,樹林裡的露水還沒蒸發,潮溼得很,樹木密集的地方幽暗深邃,人或動物走過留下的痕跡也清晰明瞭。
幽邃的樹林裡,兩位男子手執步槍,沿著前面人走過的痕跡潛行,兩人穿帶帽兜的黑灰色登山服,背只中號黑色的揹包,連鞋子也是黑色的。
兩人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出年齡與臉型,只露出一雙凌厲的眼睛,悄無聲息的潛行,行動迅速,敏捷。
他們每走一段距離傾聽偵察四周聲響,研究痕跡深淺,追著跑了一陣,兩人停下來看踩踏過的印跡。
“22號,他們好像沒有停留,一直在快速移動。”
“路線變化是無規則的,還向來的方向倒折了一段,推測可能在追趕什麼東西。你覺得呢,24號?”22號看向樹林,那排被踩亂的痕跡向著遠處而去,誰也不知道幾米遠之後會不會轉彎。
兩人交談所用語言非華夏國語,而是英語,聲音很低沉。
“我猜想也是遇到了很珍貴的東西,所以他們放棄採挖藥材,不停的追趕。我們也去吧。”
24號將槍支換一隻手,快速奔跑,22號緊隨其後,他們在武夷守了數天,最初那個孩子九曲江附近打過一次電話,之後便沒了蹤跡,直到前天才再次打電話,讓他們確定方位,一路尋找,到昨天下午才找到他們的活動蹤跡,今天才追上進度。
22號跑一陣又在一叢灌木旁停下,將一根帶鉤的荊棘扯出來,仔細的看它的刺,看到上面沾著幾點血跡,輕輕一摸,手套上沾上紅色。
“他們有人被劃傷,血還沒有完全凝固,剛走沒多遠。”
24號看一眼22號手套上的紅色和荊棘上的血斑點,望望四周,光線比之前略好些,隱約還能聽到遠處有唏譁唏嘩的流水聲。
“22號,做掉男的後,小的那個能不能先給我兩天?”
“……”22古怪的看看24號,他懂24號的意思,24號的母國男人對小蘿莉小女孩有近乎痴迷般的偏執,心底有幾分不讚——過了幾秒,淡淡的望向前方:“在沒出東西來之前,要留活口,重傷殘疾無所謂。”
22號說不,24號秒懂那是不反對的意思,心情莫明的好起來了,有些急不可待的想盡快動手幹掉那個女孩身邊的漢子,儘早捕捉獵物。
等22號鑽過荊棘,他也繞過去,兩人沿著被踩翻、還沒幹爽的樹葉和踩倒的灌藤雜枝路線,越走光線越明亮,追了二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