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太陽光並不太刺眼,照在身上卻是熱灼灼的,園內有遮蔽地方的商攤或遊客玩家尚好,身處無遮掩天空下的人們已薄汗泠泠。
太陽照身,熱意熏熏,燕行和柳向陽都沒吭聲,頂著陽光,笑看騰老爺子抓著小女孩的手臂,他那副模樣說不出的驚喜與激動。
樂韻無比憂傷的望天,如果是閹人或其他人搞突襲,她不介意來個左勾拳右暴擊,把人揍得滿地找牙,又或者直接來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人摔個屁股開花,可抓著她的是個老人,還是個沒有惡意的老人,她真狠不下心用粗魯的手段把人隔離開。
“老爺子,你老真的想多了,我真不是行家,我今年剛高考完,前兩天才來進京報名讀大一,你覺得我這麼小的孩子像個行家的樣子嗎?”她不是行家,她有雙特別神奇的眼睛而已,請不要把她想象得太高大上。
“那你咋能把東西扒出來?我老人家天一亮就在這裡轉悠,都轉了三四圈了,每個地方我都瞅了一遍,我就沒發現它。”
騰老爺子發覺自己抓著小丫頭的手,可能嚇到人了,趕緊的收回手改而捂著自己的斜肩挎包,心懷激動,好在他沒有像別人那樣輕視小丫頭片子,捨得老臉跑來勻東西,所以才到件精品寶貝。
“我是土長土長的鄉下人啦,有可能天生跟土石打交道,所以對石頭類的東西親和力比較強一些,你要問我看那裡看出來的,我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反正就是直覺,直覺看著很喜歡,直覺看著心裡特別想拿來玩耍,就這樣。”
也對!
騰老爺子被說服了,農村的孩子沒受多少金錢名利汙染,心思單純,對某些事物只是直覺感應,而不是像專業人士滿腦子的知識,有時會被誤導。
何況淘寶很多時就是憑運氣,有時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孩子隨手摸個東西可能價值連城,在古玩界混多年的七老八十的人有時也會栽得血本無歸。
“小丫頭,剛才你怎麼不把第一次淘的那塊硯臺也鑑定一下。”老人家還惦記著那塊灰不溜秋的硯臺,他在鑑定中心想提醒小姑娘鑑定,看小不點兒並沒有那種意思,他才沒吭聲。
“鑑定了就沒意思啦,如果鑑出來是真品的話,我有可能捨不得用或者擔心別人偷,要是鑑出來是塊不值錢的普通硯臺,我心裡難免有疙瘩,還不如就這樣,我自己喜歡就好。”
反正她淘的東西看中的是它具有靈氣,是想給空間積攢靈氣,而不是淘來再轉手外賣賺錢。
雖然淘來的東西靈氣很少,好歹是有點點,能找到有靈氣的東西總比沒有好,積少成多嘛,一點一點的積攢,總能積攢到維持空間的靈氣量。
騰老爺子再次無語,小丫頭說得很對,不鑑定有不鑑定的好處,因為不知小不點淘到的那塊硯是不是龍尾硯,他也只能表示遺撼。
四人走出潘園,騰老爺子淘到個好東西,飄飄然的,特別囑咐小姑娘要是又淘到看著特別喜歡的文房四寶先通知他,然後,招來計程車,揣著寶找老朋友們炫耀去了。
騰老爺子不留下來繼續跟他們一起溜躂,讓燕少和柳少無比歡悅,有個騰老在,他們只能當保鏢,沒辦法,誰叫騰老跟他們家長輩是好友,萬一老人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點啥事兒,他們家的長輩可不會放過他們。
早上六點多發,中途轉換車,從青大到達潘園大概用去兩個鍾,再轉悠那麼久,又等鑑寶等一個多鍾,時間差幾分鐘到十二點。
樂韻看得眼睛累,需要休息,默聲不吭,跑去找地方吃飯;兩青年再次當跟班,她去哪他們去哪,柳少喋喋不休的大搞推薦,說哪家館子飯好吃,哪家菜好吃,說得那叫個天花亂綴。
時至十二點,下課時間到,給青大新生骨幹成員們上了兩節課的晁宇博,也宣佈下課。
青大新生骨幹成員是來自各地的優秀團幹人員,每個人以前在學校都是出類拔粹的學生,在學校團支部擔任重要職務。
那些學生成為青大的一批骨幹成員,以後將會在各系起領導作用,也是預備黨員的潛力候選人之一,只要在學校沒有犯原則性錯誤,一直表現良好,入黨成為組織的預備人員也只是時間問題。
骨幹成員在新生開學前提前七天入校報道,接受為期一週的教育培訓課,一批骨幹成員當中包括一些當年的高考狀元,原本樂狀元也是重點培養人員,因她未成年,且沒有入團,從而暫時不在其例。
晁同學身為青大團支部的指導員,又是優秀黨員,也是給新骨幹成員們授課的老師之一。
上午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