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拳是軍人必修的最基本的一項,它是經過無數軍人改良,無數代軍人以血以肉以靈魂做試驗總結出來的精良基本功,在軍隊中經久不衰,從沒退伍。
樂韻盯著教官,默記拳法招式,軍拳經歷千錘百煉,每招每式看似招式簡單,卻蘊藏著無形的威力和殺傷力,攻守兼宜。
戴同學等人也邊看邊比劃,教官演示一遍,讓大家先練,看看能記住哪一招,一班學生們立馬以體操隊形站開,擺開架式練拳。
韓雲濤看得暗搖頭,只好一招一式的教。
軍訓班新生們呼呼咋咋的耍拳學擒拿,國防生們因有時好奇分神關注,被教官逮個正著,於是,悲催的故事開始了,不停的被罰,做俯臥撐,做蛙跳,罰跑,最開始只是個人,後來連坐,罰全班。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眾國防生:“……”禍水,新生軍訓班全是禍水。
苦不堪言的國防生,絕對不承認自己定力不夠,暗中把帳算在了同場訓練的眾新來的軍訓班成員身上,從此,國防生有空就去挑戰軍訓新生班級,西操場上也經常上演擂臺賽,常常打得難分難解,而最悲催的是被挑戰的眾同學,他們到軍訓結束都不知道國防生們究竟發什麼瘋總找他們“切蹉”。
燕少和柳少兩人東晃西晃,晃了一圈晃到西操,他們倆到達時滿場隊伍不是在呼呼哧哧的打拳就是有模有樣的學擒拿術,個個特別的賣力。
兩少跟老師和看熱鬧的閒雜人員一樣,這裡瞅瞅,那裡望望,饒有興致的欣賞眾學生隊伍的訓練,晃大半圈,爬到跑道旁的一個臺階型高臺上,拿出特製望遠鏡,遙望遠方。
“小美女的武術天賦真不錯。”柳向陽調轉鏡頭,定格在操場一角,笑咪咪的讚揚,鏡頭裡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軍訓服,英姿颯爽,有板有眼的練拳,動作看似呆拙,實則已掌握了每招每式的精髓,每招每個站位都是最佳攻擊位。
燕行先觀察完國防生,然後才看小蘿莉,他們倆之前轉悠半圈,也找到小蘿莉的班級位置在哪,現在再找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望遠鏡移到小蘿莉班級所在,燕少也鎖住小蘿莉,怪力小蘿莉本身纖細,穿上軍訓服,顯得更加的嬌小,稍稍不留意就會把她當男生。
看著小蘿莉那一身衣服和鼓起的胸部,燕行不禁想起在神農山初見小蘿莉的樣子,那天她也穿迷彩,是軍用品勞保店的那種野戰軍最常用的迷彩服,衣服估計是她父親的,寬大而蓬鬆,所以她把衣服在腰上紮成角。
也因衣服太大空鼓鼓的,他才誤認為是個男孩子,以致於直接惡虎撲食似的就撲上去了,結果就是看走眼鬧烏龍,招來一頓臭罵外加狠揍。
如果,如果那時認出小蘿莉是個女孩子,他會不會撲上去?
那個問題,他自己也想了很多回,至今沒有答案,因為世間永遠沒有如果啊,有可能明知是女孩子,他仍然會那麼做,也有可能會想另外的辦法,總之,他自己也糾結不清。
望遠鏡的質量那是沒得說,高質量高達標,隔著老遠老遠,也能把小蘿莉的一招一式看得一清二楚。
盯著那靈活的小人,看到小蘿莉攥緊的小拳頭,燕行左腰當初被挨小蘿莉拳頭的地方一陣悸縮,小蘿莉當時一拳擊中他左腰側,打得他全身發麻,她才成功把他給掀翻,從而反弱勢為主勢,掌控全域性。
想到小蘿莉那有決定性的一拳,他腰眼都酥麻了,那種被揍的感覺,哪怕再回想起來,都是那麼的驚豔,還有就是讓人驚懼。
小蘿莉打了他,踩了他,踹了他,也幫他縫傷口,包藥,拆線,煮吃的給他吃,每一件事記憶猶深,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最讓他刻骨銘心的仍是擊中他左腰的那一拳頭所帶來的悸悚感。
他覺得,那種複雜又奇怪的感覺,可能也許……百分百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左腰肌肉一收縮,燕行後背也張緊,他自己慢慢的放鬆,不著痕跡的摸摸左腰,那個被小蘿莉擊中的地方,後來被殺手切出來一道傷,現在傷癒合結痂,卻還沒好透。
被打了,傷也是小蘿莉幫縫的,那種心情,很複雜。
他在暈迷中被送回京城,醒來時已是入院幾天,他腰上的傷被醫生們重新處理,線也拆了,草藥全被拆走。
他還記得當他醒來時軍醫總院那些老傢伙們聞訊跑去圍觀的表情,他敢賭,那些人的表情就是想把他全身拆分再組拼的意思,還有想把他關小黑屋當小白鼠的強烈渴望。
想起他被老傢伙們“三堂過審”似的詢問,燕行後背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