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把門完全拉開,站到一邊,並沒有去幫太太拿行李,太太不喜歡別人亂動她的東西,因此沒經同意,她不會碰太太的行李。
賈鈴聽得那話,心裡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出不了氣兒,什麼叫這麼快就回來了,難不成是希望她在外面別回來嗎?
她心裡憋著火,愣是發作不得,這個保姆是燕老東西親自請來的,她有想換一個,可燕老東西就是不同意,因此,她就算再不怎麼喜歡保姆也只能忍著,就算想挑鼻子挑眼挑出錯來說幾句也不能做得過份。
本來心裡不舒服,看到保姆站著旁觀,竟然不來幫她提行李,心裡那叫個氣啊,死笨豬,沒見她提著東西,不會過來幫接過去提進家嗎?
她高傲的習慣了不會主動要求人幫忙,忍著怒氣,“嗯”一聲,自己拖行李進家。
當踏進客廳,發現客廳裡的東西一塵不染,也沒有移動收拾的跡像,她中秋節那天扔沙發上和沙發扶手側的紙袋子也在原地,好像從沒人挪動過的樣子。
“太太,老先生說為免得你說又丟了東西,讓太太的東西原本在哪就放哪,這兩天沒客人來,也沒人碰過。”太太進客廳就定定的站著,金嬸察顏觀色,發覺太太臉色不好,再順著太太的方向望去,看到沙發上的東西,她便明白了,平靜的解釋紙袋子還在沙發上的原因。
以前,太太放東西在客廳,有好幾次家裡有客人來串門,等人走後太太都說丟了什麼什麼,一來二去,風聲傳出去,以致好多人再也不敢來燕家串門,以免沾惹到佔小便宜順走主人東西的嫌疑。
天長日久,就連跟老先生很合得來的老友們也不來走動了,燕家的門檻有時三五個月都沒見客人踩。
賈鈴的臉色一沉,她很清楚,老傢伙以前的脾氣極好,從不會在小事上糾結,一旦說什麼,那就代表著他認定了某些事。
他說免得她又說丟東西,不讓保姆動她的袋子,由著她的東西放客廳,分明就是懷疑她以前說丟東西是冤枉人的。
老東西不打電話找她,不幫她提東西回樓上,一定是出去一回聽到什麼風聲,對她生了疑。
究竟是誰嚼的舌根?
她也能猜到敢嚼舌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柳家的老貨們,也只有柳家人才敢直言不諱,賀家人也有可能,但是,賀家打燕老頭跟她結婚就不待見燕老東西,關係疏冷,賀家也不會管燕老東西過得好壞,因此,賀家人的嫌疑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柳家人有九成嫌疑。
心思轉得幾轉,賈鈴緩緩的將心中的怒火壓下,提東西上樓,有人在老傢伙面前嚼舌根,近段時間,她得哄一鬨老傢伙,掐斷他跟外面那些人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