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痕跡,而因為還沒過子夜,露珠未凝,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參照物,無法讓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還是白天踏踩過的蹤跡,以至他無法判斷那人是進樹林藏起來了,還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揹著自己的行裝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沒看見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丟了,自己找個平坦的地方露宿。
夜晚山上極冷,中年男人有睡袋,在野外睡了一晚,天色剛矇矇亮就收拾帳蓬和睡袋,用壓縮餅乾充飢,再次往山上爬,一邊爬一邊用遠望鏡觀望。
樂韻確實鑽樹林去了,她本來想往前爬,到比較隱秘的地方跟那位同樣雅興濃厚在半夜三更爬山的某位“友好”的聊聊人生,當走到有樹林的路段,聞到一絲淡淡的清香,哪還顧得那位是敵是友,歡歡喜喜的鑽進樹林,爬回空間等天明。
溜回自己的私人地盤,打理好藥田作物,美美的睡覺,天不亮起來打坐,洗臉吃東西,等東方剛破曉,興沖沖的穿上水鞋和防水的衝峰衣褲,閃出空間,分辯氣味方向,撒歡似的奔向樹林深處。
清晨的山峰間還籠著霧氣,露水大,樹林裡潮溼陰冷,光線也極暗。
頂著一雙閃閃發光美人杏眼的樂韻,沒管露水濃,也不在意光線陰暗,歡脫的在樹林裡上躥下跳,一邊挖藥材一邊找香味源頭,找得良久,終於找到香味源——一叢蘑菇。
蘑菇是五臺山南臺峰的獨有野味——銀盤蘑菇,和松茸一樣具有藥用價值和營養價值,也是養生珍品蘑菇之一,它的香味鬱醇芬芳,離生長點越遠香味越濃,因營養價值高,味道鮮美,曾是滿清皇家貢品。
銀盤蘑菇從根部到頂冠皆乳白色,肉肥而實,生長於土質肥活的深山老林或草叢中,生長方式有一定的規律,就算在生長旺季也不好找,它的最佳採摘期是立秋到白露,新曆10月已是秋末,早過了生長旺季,山嶺裡更是難得一見。
銀盤蘑菇產量稀少,生產地也是供不應求,樂韻鼻子比狗鼻子還靈,聞到香味,立馬就放棄了跟某位聊天聊地聊人生的機會,決定先尋找散發香味的東東,那什麼人就讓他繼續瞎折騰去。
蘑菇數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幾個,從樹林裡的草叢枯葉底下鑽出來,有些開傘,有幾個剛破土而出,頂著個沒沾著些露水的小腦袋。
其地距登山的路直線距離至少有七八里遠,實際已越過了半座小山的山體,離路老遠老遠了。
若不是鼻子靈,樂韻也找不到,這當兒,看到自己耗費一個早上才找到的成果,心情很爽,砍來一根小木棒子,慢慢的把枯敗的草和樹葉撥開,免得自己走過去時不小心把藏在草葉裡的蘑菇踩壞。
跑到蘑菇長著的地方,將蘑菇採摘下來放在一隻塑膠小圓籃子裡丟回空間,拿出花盆和鋤頭挖泥土,收集到七八盆泥土,又把附近一定範圍內的地方全找一遍,只找到七八個零散分佈的蘑菇。
再也搜尋不到銀盤蘑菇,趕緊回空間,將摘回來的幾個還沒開傘的小蘑菇種在藥田一角,往幾個花盆裡潑一些井水,然後才打理空間作物,收摘該收摘的果蔬和藥材。
幹完活計,樂小同學背只揹包,拿小鋤頭再次出空間滿世界的找藥材,之所以背個揹包,就是以為防萬一,萬一有人在對面山或山頂賞風景看到她,只會當她是自由探險者,不為太留意她,如果一個人兩手空空的在山裡亂躥,太容易招來懷疑和關注。
山裡的秋天來得早,一天一個樣,樂韻剛到邯市摩天嶺的那幾天秋意還不太濃,短短几天過去,太行山層林盡染,秋意漫山。
秋季的太行山有秋的意境之美,遊太行山的遊客多如牛毛,遊五臺山的旅行者多如蟻,山上山下的路到處人滿為患。
樂韻沒空看風景,暗搓搓的在樹林山嶺間穿梭,悶頭髮財似的挖藥材,儘量遠離人群,當然,就算再怎麼避,有時總不可避免的會與自由戶外者偶遇。
她在南臺山峰並沒有長久逗留,轉悠一天,於第二天即棄南臺而去,沿北臺路線往中臺和東臺方向前進。
第四天,也即10月6日的中午,介於北臺與東臺山間的一座山嶺裡,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像只小猴子的攀著陡峭的山崖和藤蔓,翻過一處崖石,登臨一處不知多久沒有人光顧的地方。
其地約在山的總海拔的四分之三高處,離山峰更近,山巒和山體被樹木覆蓋,就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有那麼片小小的山凹,三面背依山峰,一面略低一些,朝向另一座山頭。
山凹位置極佳,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