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狠狠的撞上心口,撞得人眼冒金花,每天早上罰跑萬米,等跑完,哪還有力氣承受得住訓練強度?
“……”孫士林王修文章眼前一花,腿發軟,卟嗵卟嗵栽下去跪在操坪上,全身發顫,爬都爬不起來。
最前面一排國防生看到孫同學和王同學嚇得栽坐下去,腿也軟軟的,各各抿緊唇,不敢哼半聲。
兩男生沒骨氣的栽倒變成軟腳蝦,王少校沒有憐惜,甚至連眼皮都沒眨,居高臨下的俯視兩人,惹出事兒才知道害怕?當初揹著他發挑戰帖的時候怎麼不用腦子想想後果?
小小事他可以幫擔著,這次不僅鬧得青大皆知,連國大那邊也聞到風聲,國大學生不是應屆高中生考入國大的本科生,而是京城各高校國防生當中的拔尖人員,以及軍校和各部隊保送進國大的各有所長的優秀人才,最低也是研究生級別,國大的學生因為青大國防生丟盡了國防生的臉,一致陳詞指責兩位發起挑戰的國防生居心險惡,要求嚴查原因,嚴懲兩人,維護國防生的名譽,同時也指責他們當教官的人失職。
自己軍訓的班裡有這麼會惹事招非的學生,王自強只想一腳把人踹回他們老家去,讓他們回爐重造。
他正俯視著跪地不起的兩男生,聽到摩托車的“嘟嗚”聲,扭頭而望,西操場外的道路上,一輛摩托向著操場急馳而來,看到馳飛衝往這邊來的摩托車,王少校便隱約猜到來者是誰,一張本來就烏黑的臉更加難看。
他沒有再看學生,也沒有看栽軟在地的兩男生,轉身,面對著車來的方向,李佐也走到王少校身邊,等著那位不知是哪個部隊的軍官。
孫士林、王修文想站起來,腿軟軟的,根本使不上力,心中悲憤交加,渾身顫抖不停。
站成排的國防生看到教官轉身,也一致望過去,看到如飛衝來的摩托車,先是一怔,瞬即狂喜,是晁會長請的那位指導老師來了?
張揚霸氣的摩托車,駝著人由遠而近,當近在眼前時,大家才看清車上是兩人,那車子呼嘯著狂飆而至,在跑道外的路口停止,全副頭盔的人摘下保護頭盔,露出英俊的面容。
柳少和燕少兩俊少皆是西褲白襯衣,風流倜儻,氣度不凡,燕少提著只揹包,柳少隨手把頭盔掛車把上,頂著陽光臉走向兩位少校教官:“喲,早啊,你們都在等我啊?說實在話,我從來不贊成搞歡迎儀式呀什麼的。”
王少校和李少校沒法接話,他們目前還不知柳少究竟是什麼軍官,也不敢輕易的去查,有些軍官是屬保密級,誰去觸碰就等於觸碰到保密底線。
燕行掃視全場一眼,龍目裡盡是清冷。
無論是燕少還是柳少當自己眼瞎,好似沒看見癱坐在地的兩男生,徑自走到兩位少校軍官面前,柳少從兜子裡摸出一個證件遞過去,英俊的面孔嚴肅而冷瑟:“這是我的證件,兩位少校同志過目確認一下。”
王少校看到軍官證,先敬個禮才雙手接過小本本,輕輕的揭開,第一眼觸及證件上的軍階級別說明,呼吸陡然一窒,飛快的合上證,往前一步,再次立正敬禮:“長官好,xx部編號xx王自強少校請長官指示。”
李佐也跨前一步,端端正正的敬禮。
在王少校看俊青年的證件時,李少校也看到了,只一眼,他也看清了證件上的軍官級別——大校,那位年青的英俊青年竟然是二槓四星的大校。
校級軍官有四級,分別是少校,二槓一星;中校,二槓二星;上校,二槓三星;大校,二槓四星。
大校也是少將級之下最高校級軍官,和平年代,軍士晉級緩慢,只有執行特別任務的特種部隊晉級快些,能年紀青青晉升大校,必然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生死任務。
身為少校,他們當自然知道晉級的艱辛,也知道要付出何等不為人知的努力,他們能晉升到少校級不是因為出生入死的軍功,而是技術,他們曾是電子類、自控類等專業國防生,參入了某項秘密技術的研發,從而積累下功勳,得以在不到三十歲提升少校。
得悉柳少的軍官級別,兩位少校心神冷凜,再也不敢遲疑,向長官敬禮,部隊紀律嚴明,不管是同兵種還是不同種兵種,低一級見到高一級軍官都需禮敬,而且,若遇特殊情況,按規定,高一級軍官首先擁有指揮權。
國防生傻眼了,之前高年級國防生們嫉妒他們這一屆的國防生,說他們走了狗屎運,竟然讓國防部刮目相看,由少校擔憑軍官。
現在倒好,晁會長請個人來給他們當臨時指導,等級比少校還高,那豈不等於至少是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