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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剝好三隻椰子,小蘿莉好似把他遺忘記了似的,讓他頗為心塞,把剁下來的椰子殼屑裝起來,去拿了碗,在一隻除掉厚外殼的椰果上打通孔,連線飲料管,將果汁倒出來,輕手輕腳的端去給小蘿莉。
他怕驚嚇到人,踩著貓步,穿著皮鞋做不到落步無聲,至少聲音很輕,輕得能被翻書的“沙啦”聲掩蓋過去。
挪步到小寫字桌,小蘿莉坐得筆直,後腰杆挺得像根標槍桿,雙肩平齊,沒有傾向哪邊,手平放桌子面上捧住書本,聚精會神的樣子好似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
燕行輕輕的將果汁放小蘿莉左手側,悄無聲息的轉身,輕手輕腳的走回放椰子的地方,拿刀剖椰子,把椰子一分為二,再剝果肉。
眼睛沒有東張西望,樂韻感知靈敏,能從聲音感知判斷出燕帥哥在做什麼,當他把椰汁送來,她沒說話,繼續看書,看完一部分,勻出時間喝果汁,乾掉一碗,將碗扔一邊,又瘋狂掃描書本。
“燕帥哥,今晚沒有湯喝了。”據她所觀測,燕帥哥大概嚐出湯比其他菜更營養,他每次大量搶湯喝,每餐的湯,晁哥哥佔總量的四分之一份,燕帥哥佔一份,餘下的二分之一份其他人分掉。
“沒關係,有吃的就行。”燕行心中陡然一震,大喜過望,小蘿莉不趕他走了呢。
“也沒有雞脖子、大腸。”
“沒關係。”
“也沒有田螺蓮藕。”
“不餓肚子就行。”
“不挑啦?”
“我從沒挑食。”燕行委屈的撇撇嘴,他從沒挑食好嗎,每次每樣都有吃啊,有他最愛吃的才多吃一些最愛吃的,從沒嫌棄其他的菜式。
“好孩子。”樂韻放下書,不知不覺已過了五點十分,可以煮飯了。
“……”燕行啞口無言,小蘿莉還沒成年,他快奔三了好嗎?一個小不點兒說他是好孩子,這滋味豈是一個冏字能形容的!
憋了半晌,憋得臉紅脖子粗才憋出一句:“我虛歲二十七歲,不是小孩子了。”
“跟我猜得八九不離十,也就是說你比我大了整整一個年輪,妥妥的大叔級別的老帥哥。”樂韻跳下椅子,暗搓搓的走向電飯煲。
她觀察了那麼久,觀察了那麼多人,差不多掌握了從人身上的各種光暈推算人年齡的規律,燕帥哥和柳帥哥的年齡跟她推測得年齡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準確率。
同理,以後可以憑人和動物植物的光環推算年齡,也可以依物體的光環猜測它的年齡,從而判斷是不是古懂,又是那個年代的古懂。
不得不說,那是個重大的發現。
為此,樂小同學心中欣喜欲狂,那天摸索出門道時一個人在空間裡草坪上打了N個滾,啃了一個大西瓜以慶祝自己的探索發現。
“我……”燕行幽怨得無詞可辯,他早出生十二年,那不是他能選擇的,其實,大十二歲不算太大啊,他正值人生最美麗的年華,哪裡老了?
他想抗議一下,最終想想算了,他大人不計小女孩子之過,就不跟她較真了,較真起來,指不定晚飯又沒自己的份子。
為了吃的,老帥哥就老帥哥吧。
為了吃的,燕行決定犧牲小我情緒,成全身體與精神需要,當個寬容大度、海納百川般紳士,受得了小蘿莉的批,捱得了小蘿莉的白眼,堅定不要臉到底。
“不服氣可以辯,也可以撕一架。”
“跟你打架的話,你會不會生氣?”小蘿莉有那麼通情達理,還容許人辯,許人不服就撕?
“我不生氣。”
“真的?”真不生氣的話,可以考慮切蹉切蹉。
“你輸了會不會哭鼻子?”女孩子哭鼻子很恐怖的。
“我不生氣,也不會哭,頂多不請你們吃飯而已。”
“……那算了,我服了。”燕行差點被口水嗆住,說了半天,總用吃的來威脅人,沒法愉快的聊天了。
“能不能別總用請吃飯來當前提條件?”他想想,還是有點不服,小蘿莉敢不敢不用吃的來壓制他?
“可以,你們抓到壞人,幫我出了氣,我送你們錦旗表示感謝。”不用吃的表示感謝,行啊,求之不得,請吃一頓,她不得不用空間蔬菜,那是有價無貨的好東西好麼,她還巴不得不請人吃飯呢。
“……錦旗就不用了,還是入鄉隨俗請吃飯吧。”燕行有種自我找虐的頓悟感,說來說去,最終還是要回到吃上面來啊。
“所以說嘛請吃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