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軍飛快的鎖上車,跑到少年會長身邊,即愧疚又自責:“對不起,是我監督不力,以致發生意外,讓學生受傷,給學校添麻煩了。”
柳大少淡定的給自己的愛車上鎖,收頭盔,耳朵則是豎得高高的。
“軍訓難免會出意外,劉隊長不用道歉的。”晁宇博對樂樂受傷的事心中存有質疑,面對教官隊長仍然溫和如初:“劉隊長,看樣子你去了解過情況了是嗎?”
“是的,我去西操場詢問了一下情況,初步瞭解的經過是這樣的……”劉振軍陪同少年會長走向校醫院大樓,一邊低聲轉述他調查得來的經過,把韓教官和醫系一班學生上午怎麼訓練的事說給晁會長聽。
柳向陽鎖好車收好頭盔,少年已快進校醫院大樓,他拿出跑百米衝刺的速度,一陣急跑,眨眼就追上了少年和劉隊長,一邊聽劉隊長說情況,一邊走進大樓,去電梯間。
李老師和韓教官戴同學李同學等在檢查室外,等啊等,沒等到醫生出來,倒把電話等來了,他看看韓教官和兩男生,接聽電話,掛電話後就望向走廊另一端。
李老師頻頻望向走廊,明顯像是在等誰,韓雲濤和戴良鈺、李瑜毅也不由得轉個方向,想看看是誰要來。
很快,從走廊一角轉出三個人,戴李兩同學也認得,一個是學生會學會長,一個是他們教官的隊長,另一位就是在教師節那天與晁會長一起出現的某位軍官。
看到晁會長,戴同學和李同學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心中的憂慮去了一小半,晁會長來了就好,晁會長一定不會讓小蘿莉受委屈的。
看到晁會長和柳軍官,韓雲濤自然垂在大腿側邊的右手手指無意識的拼攏。
柳向陽跟著晁哥兒,走向小美女的生活老師,教官和同學,他的視線在最初掃視幾人一眼後就漫不經心似的撇開,暗中一直留意著韓教官的舉止。
“晁會長好。”戴良鈺和李瑜毅看到少年會長和兩位高大青年走近,激動的向晁會長問好,眼神滿含希翼。
“辛苦你們了。”晁宇博對兩位學弟露出和善輕柔的淺笑,樂樂說軍訓班男生們都是很好的人,他從男生們的眼神也能看出來,男孩子們對樂樂確切很友愛,愛屋及烏,他看新生學弟們也格外溫和。
戴同學和李同學頗為不好意思,他們也沒做什麼,哪值得學生會長說辛苦。
少年會長仍如眾人所見的模樣,溫雅親和、翩翩如美玉,韓雲濤也略略放心,他看到隊長近前,啪的站定,敬禮:“報告隊長,我沒控制好力道,導致軍訓生意外受傷,我願意接受處罰。”
“韓教官莫自責,軍訓中學生髮生點小意外在所難免,軍訓內容是學校和國大共同研究出來的方案,韓教官按預訂方案執教,你的努力我們有目共睹,教官即不是有意而為也不是擅自新增危險專案,學生受傷純屬意外,又怎能讓韓教官不明不白的背黑鍋,偌若學生受傷就不分青紅皂白要教官承擔職責,我青大以顏面對全國人民,又有何顏立足於世。”
晁宇博搶在劉隊長開口前代青大表明立場,教官是學校請來的,在事實不明之前,不能將責任推給教官。
就算……就算真是教官失誤,青大也不會越俎代皰,只會私下裡跟教官所在部隊或他上級協商如何解決事情,其教官要不要處罰,由他部隊或上級決定。
不管韓教官是真心實意的檢討,還是以退為進,晁宇博不會咄咄逼人,更不會把責任推給教官,讓青大和樂樂落人口實。
柳向陽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晁哥兒心裡估計早把韓教官叉了無數遍,這話仍說得滴水不漏,從政人家的子孫就不一樣,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的功夫掌握的爐火純真。
李老師懸著的心也下落一半,晁會長這關是過了,還有万俟教授……他想到万俟教授又頭痛了,晁會長是個通情達理的,万俟教授偏心眼的很,他覺得對的,誰說錯他也不會認,他稀罕小女同學的很,若知道小學生手受傷,也不知會不會氣得跳腳大罵想砍人。
“謝謝晁會長諒解。”劉振軍暗中舒了口氣,青大學生會長溫潤如玉,高風亮節如明月朗朗,然而,少年會長強硬起來說一不二,手段驚人,他要是不講道理,韓教官自有自認倒黴背黑鍋的份,不說他們無可奈何,就連他們的上級國大與部隊領導也愛莫能助。
晁會長表了態,劉隊長明白少年會長不會因樂同學受傷的事就亂扣帽子,他也放了心,拍拍韓教官的肩膀:“你也別太內疚,等我們回去討論具體細節,看看是哪裡有失誤之處,以後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