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觀其變。
踏出靈舟,闞三衝一步步走向扣地金鐘法寶,陰冷的視線才投到了站在鐘頂的挑釁者身上。
那人看著像個半大的孩子,湖藍色衣裙,披著一方同色的披風,梳著高馬尾,明明是金丹階,卻一臉倨傲之色。
看著扛著一支槍形兵器、大大刺刺站著的小小女修,闞三衝心中的怒火騰地直衝頭頂,一個小金丹也敢挑釁闞氏,她不莫以為闞氏是上不得檯面的小家族??
心中怒火騰騰,闞三衝陰冷的目光鎖住了金鐘頂的女修:“就是你挑釁我霞洲闞氏?來自哪洲哪族,有種報個號來。”
在靈舟飛至青石廣場時,樂韻掃了一眼就瞭解了闞氏團隊的大致戰力情況,知道共有多少人,有多少大乘多少劫變境修士。
闞氏團隊留在廣場上的一隊團隊戰力很弱,大乘修士基本都是大乘初期的修為,去挖礦的團隊總體實力更高,大乘階修士最氏也是大乘三重。
其中還有十一個大乘後期修士,包括大乘後期大圓滿,而闞氏帶隊的人也是大乘後期大圓滿。
看到跑來找自己麻煩的闞氏大乘後期大圓滿的大乘修士,樂韻都想搖頭,造孽啊,那人頭頂的氣都快變黑色了,也不知雙手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
人家一來又盤根問底,她就樂呵了,抓出收屍袋中無頭屍倒提著一條腿,朝著闞氏團隊的眾人晃了晃。
說出的話與行動一樣囂張:“看到沒?上一個像你這樣說話的,就是這個樣子。”
桂貢雙常成氏等大乘修士沒認出女修手中提著的無頭屍是何人,闞三衝也沒認出來是誰,但從血味辯出那是闞氏子弟。
闞氏子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賤丫頭給殺了,還被人提著屍體來警告,是個人都受不了,何況是素來高傲的闞氏大乘。
闞三衝只覺受到了奇恥大辱,唯有以血才能洗清的奇恥大辱,騰地衝了出去:“賤人!你敢動我闞氏子弟,本老必將你千刀萬剮。”
闞氏眾修士個個氣沖斗牛,看到三衝老祖親自出手,也就沒急著去宰賤丫頭,一個小賤人而已,有三衝老出手保證手到擒來。
“在你之前說大話的人,是這樣子的。”樂韻看到闞氏大乘惱羞成怒,迅速挪身換了個位置,並且將無頭屍扔回去又提熘了被梅花槍紮了一槍還遭了雷噼的闞氏白髮大乘的身軀。
闞三衝原以為自己親自出手必定一招制敵,誰知當他掠至金鐘之上方時,賤丫頭竟無聲無間自眼前消失,讓他撲了空。
他剛感覺到一個方向有點微弱的靈氣波動,望過,看到賤丫頭提著了一具明顯被火燒過的焦黑屍體,氣得鬚髮倒豎。
“賤人,你敢殺我闞氏子弟!”
一股怒氣從心窩子中躥起來,燒得闞三衝的眼珠子都紅了,召出自己的本命劍,瘋了似的殺向賤丫頭。
“宰都宰了,有什麼敢不敢的。再說,本仙子又不是第一次宰你們闞氏子弟。”
樂韻將燒成木棍似的焦屍扔回儲物袋,又輕鬆地挪移換了個位置,還不忘刺激人:“哎,不是本仙子小瞧你,就你這樣的小弱雞想殺本仙子,做夢吧。”
闞三衝再次撲空,氣得頭髮都在冒煙,瘋了似地追,又祭出一隻陣盤:“賤人,有種你別躲,與本老單挑!”
“與你單挑,傳出去別人會說本仙子恃強凌弱,實在有損本仙子的名聲。”樂韻輕輕鬆鬆的在空中挪騰,專捅人的心窩子:“你們闞氏一向不臉,個個都是孬種,自己貪生怕死,最喜歡一群人圍攻。
你殺不了本仙子的,你還是叫你們闞氏大乘一併來幫忙吧,反正過後你們可以讓在場的各族修士閉嘴,也沒人敢把你連個小金丹都奈何不了還要叫幫手的醜事傳得滿天下皆知。”
闞氏眾人氣得眼睛快噴火,哪來的賤丫頭敢這般羞辱闞氏!
“賤人賤人,我闞三衝若不殺了你誓不為人!”闞三衝氣怒交加,頭髮倒豎了起來,束髮的冠受不了壓力,察的一聲碎裂。
他身體力行的表演了何為“怒髮衝冠”。
怒氣沖天的闞三衝,法劍劍氣暴長,每一劍噼出都要碾滅了一小片空氣,令四周形成短暫的真空。
樂韻不斷地挪位,一會兒出現在這一會出現在那,滿空熘躂。
闞氏大乘的攻擊每每在即將落到她身邊時,她便消失了,陣盤和法劍砍砸到的是一片空氣。
一連換了十幾次地方,樂韻又加了一把火:“哎,本仙子都說了你太弱了,你殺不了本仙子的,除非你還有其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