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崽與某老者有關,那個崽兒性命垂危。
“是……是的。”有柏老祖滿心驚愕,也不明所以。
“著人立即將那孩子帶來給本仙子瞧瞧。”樂韻說了一句,指向老者身邊的小煉氣小修士:“你腳程快,你速去將孩子抱來。”
“我……”有柏期吉一片懵。
“速去1樂韻一抬手,一道靈力“抓”起煉氣小修士拋了出去。
有柏期吉飛了出去,一飛就飛進了縣衙內後院原本是縣正家眷居住的院子,落在了中庭院內。
他落下時並不是摔下去的,而是輕飄飄地著地,渾身毫髮無傷。
人剛落地,他聽見了女人壓抑的哭聲,頓時打了個激靈,立馬抬腳就朝西邊廂房後面的裙房跑。
一口氣跑至裙房前,聽到從南側的最末一間房傳來哭聲,又掉頭跑了過去,衝過迴廊,到了門口朝內望。
屋內放著好幾張竹榻,一張竹榻上躺著一個消瘦的小男孩子,那孩子緊閉雙目,面如金紙,已然沒了呼吸。
一位老嬤嬤趴在竹榻前,一邊輕撫著男孩子的頭,一邊低聲哭泣。
竹榻上的孩子,正是仙子指名要見的人,是他一位堂哥的遺腹子,是他的小侄子有柏寧靜。
小寧靜的娘是他堂哥的貴妾,孩子還在孃胎裡,他家堂哥意外沒了,小堂嫂悲驚過度,差點流產,後來孩子保了下來,因在孃胎沒養好,出生後身子骨極弱。
因小寧靜是他家堂哥唯一的一點骨血,家族費盡了心思才養活,這幾年瘟疫橫行,家族唯恐小寧靜也染上瘟疫,心一直懸著。
終歸怕什麼來什麼,小寧靜躲了三年多,今年還是沒能躲過去,於前幾個月也不幸感染了瘟疫,兇險了好幾次。
沒曾想仙子一來問及他家堂侄有柏寧靜,他以為小寧靜能守得雲開見日頭,誰知竟然……沒等到見到仙子就去了。
有柏期吉心中悸痛了一下,想到仙子催他速帶人去,也不管人還有沒救,他衝進屋一把抱起了無生息的孩子,轉身就朝外跑。
照顧著孩子的嬤嬤,因親眼看著寧靜小公子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心中難抑痛悲,沒留意四周,看到小公子被人抱走,慌手忙腳地爬起來追趕。
老嬤嬤跑了幾步,認出抱走小公子的人是期吉公子,也沒再追趕了,寧靜小公子纏綿病榻已久,前幾天老祖宗和幾位爺看了孩子也知孩子命將不久,心痛之下也交待了家人,萬一哪天小寧靜挺不住了就讓他去了,免得再活受罪。
今日下午小公子一直不太好,老夫人和夫人們也來看望過,也知孩子只怕留不住了,便沒再去稟報老祖請醫用藥。
老嬤嬤猜想期吉公子抱著寧靜公子是送去給老祖再看一眼,然後安排收殮,她的眼淚又下來了,一邊抹汗一邊回屋收拾寧靜小公子的衣裳用品。
有柏期吉抱著小侄兒,一路連口氣都沒換,跑出縣衙衝到了校場上理事棚前的老祖面前,悲愴地報喪信:“老祖,小寧靜……他他……去了……”
有柏老祖在仙子將期吉拋回縣衙時,靈識追著回了縣衙後院,從聽聲中也知曉是寧靜玄孫沒了。
他看了一眼期吉懷中已無氣息的孩子,老眼含悲:“去了……也好,省得活受罪。”
在旁的眾人聽說有柏氏的寧靜小公子沒了,也禁不住目露悲慼,寧靜小公子的父親是為了保護為災民送米糧的隊伍從而遭了妖獸重傷以致不幸身亡,都希望有柏公子的遺腹子能平安長大,誰知他還是夭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