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法袍剛撐開防禦光罩,紫色天雷也到了。
兇勐的紫色雷龍“轟”地砸在了法袍光罩上,法袍的光芒瞬間暗澹了下去。
第一輪天雷一共九道,僅隨著第一道雷落下後又是第二道。
第二道紫雷轟中光罩時,金色光罩又暗了一半,燕少也朝下墜了好幾丈遠,第三道緊隨而至的天雷轟擊中法袍時,燕少的第一重法袍防禦破裂。
他腳下的那把法劍也崩散,化為了粉。
他的第二件法袍張開了防禦罩,哪怕沒有飛劍支撐,也仍能保持浮空。
第二件法袍也只承受了三道天雷的轟擊。
第一波天雷才轟了六下,燕少廢了兩套法袍,人也被砸得朝下墜了二十幾丈。
第一輪天雷的第七道天雷落下來時,燕行也吸收完了兩塊靈髓,經脈和丹田被靈氣填滿。
他沒有再開光袍光罩,再次召出一把飛劍,立於劍面之上,以血肉之軀硬扛第七記天雷。
那一道天雷落在了燕少身上,紫色雷電在他全身亂躥。
沒了法袍隔絕雷電之力,他的外袍僅在一個照面間就“哧”的化為火焰,傾刻間就被焚化成灰。
幸而他還有一重貼身的法袍遮體,不致於春光外洩。
因法袍沒有開啟,不導電也不隔絕電,天雷落下時直接以灌頂大法從燕少的頭頂輸入。
天雷灌頂時,燕行引了一半的雷電煅體,任另一半雷電力量在全身遊走。
他全福身心用在了煅體上,前面雷電之力摧枯拉朽般的碾過五肺六腑、全身經脈,靈力緊隨其後,修補被摧殘得殘破不全的內臟和經脈。
他的真元重點保護內臟和經脈去了,沒顧得上保護肌肉,從而身軀表面被一道道紫色雷電撕裂出無數血口子,鮮血直流。
鮮血剛汩出來,又被雷電的超高溫給蒸發掉,肌肉被電燒焦,傳出了一股肉被灸烤時的焦肉味兒。
他硬扛住了一記雷轟,但腳下的飛劍承受不住天雷的力量,崩散。
燕行來不及再吸收靈髓,僅只是取出一把飛劍放在腳下當支撐點,第八記雷電便轟然噼了下來。
他體內殘存的那點真元已經是杯水車薪,無力護體全身,僅只能護住最重要的內臟,也因此,他的身軀被天雷燒焦,也被轟得下墜了三十幾丈。
被雷電燒成了一塊焦肉的燕行:“……”
太疼了!
不僅肌肉經脈像是被砍成了一截一截的,痛得撕心裂脈,大腦內也有一股雷電在橫衝直撞,撞得他的神識都快渙散。
第九記雷電無情的降臨。
已經被天雷給燒成肉乾的燕行,在似一波千刀萬剮和萬針扎頭的酷刑同時臨身的感覺之後,意識也模湖了。
他的第三把飛劍報廢,人也朝下砸去。
燕大少的身軀被雷電撕裂了無數的傷,因還有一層法袍包裹在表面,看不到傷口,僅只見全身黑漆漆。
砰,他被天雷給砸得撞上了化為巨木的針葉樹靈植空間的樹枝表面,大樹完好,僅枝葉一陣搖晃。
把燕大少從空中打落的天雷,也隨著人一併落下,雷電與針葉樹的枝葉接密親觸,冒出“滋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