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定位好了自己的身價,六人走出如意屋,再次與小女修協商,希望能用靈植之類的東西抵部分靈石。
畢竟,靈植靈礦比較容易找,若將靈植靈礦變成靈石,自然要找商會或各類店鋪,商鋪中間要賺差價,他們變賣靈植的價格比市價低,若以賣方的市價直接與小女修抵算靈石,他們也能省點靈石。
對於用其他東西抵靈石的方式,樂小同學自然能接受,不過,為了防止有人濫竽充數,給靈植和靈礦的種類、品質也約定了等級。
若是稀有的天材地寶與罕見的靈植,依市價論。
兩位元嬰的定位是一百萬上品靈石,金丹十萬上品靈石,言臻定位三十萬上品靈石。
樂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來,你們對自己的身價定位不高,算了,你們自己覺得自己不怎麼值錢,那就如此吧。”
被說不值錢的六人,又是一陣窒息,他們有種直覺,小女修看透了他們的所有心思。
好在小女修沒有再提價,六人立即按照小女修的意思寫契約,畫了押,再注入神識。
契約三份,雙方各一份,還有一份將給與代管報酬的第三方,提取一方方憑契約去取拿報酬,第三方會驗檢真假,完成了交易,第三方會將收回的一份契約一併交給委託方。
樂小同學收起了一份契約,囑咐六人老實待著,涼季來時自然會送他們出五行陣,然後指名讓言姓修士留下。
路真君和雨瀟瀟也想留下來,被小女修一個冷眼掃來,驚得心肝抖了抖,再沒說什麼,與芮真君和他的倆兄弟一併出了如意屋,離開了結界。
等五人走了,樂韻將如意屋的門關攏,看著明顯有些侷促的言姓修士,哼了一聲:“本仙子不吃人,就你這樣容貌一般般,修為也一般般,就算給本仙子當小弟打雜,本仙子還嫌你是麻煩。
讓你留下來,是想問你幾句話。”
言臻遭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整個人都麻了,從善如流地問:“仙子想問什麼儘管問,言某知無不言。”
“你可知你那位路師兄主修什麼?”樂韻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問出第一問。
“我們師門擅長法修,路師兄他另選了四藝中的陣修。”
“不是符修?”
“宗門弟子四藝都有涉及,路師兄不是符修,僅只會最普通的一些符籙。”
“你被騙了。”樂韻冷笑:“看來你對你的同門師兄瞭解太少,或者是你的這位路師兄隱藏得太深,他是符修,而且在符道上頗有天份,在符道上的造詣不低。”
“不可能!我與路師兄同年拜入師門,從沒見他修習符道。”言臻否認得斬釘截釘。
“你沒見過,不代表著他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也沒學習符道,更不代表著他在入宗門之前沒有學習符籙。”
樂韻也不準備跟人論個明白,只說重點:“你若想活下去,遠離你的路師兄,最好從此避開他,否則,本仙子救得了你這一次,救不了你下一次。”
言臻聲音都在顫:“我……不明白仙子的意思。”
“以你的天賦和實力,不該落得如此境地,你有此遭遇,是因為有人借了你的運,還給你下了黴運符。”
樂韻從來不怕某人會被打擊死或打擊得崩潰,連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你的後背心還附著黴運符,還是新貼上去不到一個月的符咒,而且,不是普通以紙畫成的符,是以神識隔空畫成。
黴運符的力量沒消失前,黴運自然會接二連三的來。
若不是本仙子推算到此地有人與我些許緣份,早一步在此等著,你沒人庇護,沒時間療傷,等著你的將是丹田破裂、神魂重創,徹底斷了修行路的厄運。”
某位言姓修士是有氣運的,可他的氣運被人借走了,他命不該絕也是事實,但命不該絕與有沒修為是兩碼事。
人還活著,就是命不該絕。
言臻比被雷劈了還……絕望:“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們是同門啊,我倒黴,同行之人又豈能全身而退?”
“事實是你受傷跌境,他一點事兒都沒有,不是麼。你為了同行人的安危,符籙法寶,能用的都已經用盡,你能保證他也如你一樣傾盡了所有?”
樂韻捅刀子不留手,哪怕言姓修士被傷得鮮血淋淋也沒嘴下留情:“你和你小師妹是囊中空空,可你路師兄他不是,他手裡保命的底牌和值錢的東西不少,你不知道而已。”
“你……怎知?”言臻連坐都坐不直,腰無力地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