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帥哥猜不出是哪支冒險隊,樂小同學沒給提示,反正答案很快就會揭曉。
露營了一晚,次日,小蘿莉行一行人第一次沒有做早飯,僅只吃了點乾糧就拔了帳篷出發。
仨人小隊伍沒有做早飯,甚至趕在他們商隊之前拔了營,讓木家商行的人倍感奇怪。
先峰團的中年男修到了長老坐的馬車旁,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向長老報告:“五長老,他們沒有做朝食吃就出發了。”
木五長老身形削瘦,留著三羊鬍子,坐在馬車內巋然不動:“這三位不會害我們,他們應該有他們的事要處理,我們稍稍緩一緩行程。”
“是。”中年男修沒問為什麼,又去指揮團隊做吃的,收拾物品。
燕少宣少和小蘿莉清晨乘著晨風出發,邊走邊磕炒果貝,人人元氣滿滿,行程了小半天,進入了一大片連綿數百里的森林。
官道從林中穿過,而林木高大,枝葉交錯,官道邊緣路段的上方都被樹枝遮住,僅中間的路能見天空。
有樹蔭遮天,若是夏日行走,必定涼爽。
三匹鹿馬自己走廕庇區,看到自己喜歡吃的樹葉還時不時去啃一嘴,惹得宣少燕少懷疑鹿馬成精了。
走了不到百里,原本步伐輕快的鹿馬,隱隱焦燥不安,好似不太願意往前走了。
宣少燕少心頭打了個突,面上波瀾不驚。
行不到一里半路,從密林中閃出幾條人影,站在了筆直筆直的路道上。
鹿馬背上的宣少,看到林中躥出人來,張口就是一聲喊:“呔!前方的人聽好了,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宣少一聲大喝,鹿馬齊齊打了個顫,燕行差點一個前仰給趴馬背上去,他穩住身,僵硬地勒住了韁繩。
然後,頂著無比無奈又……尷尬的表情,望向了前方的人,他挺好奇前面的那群人有何感想。
前方几十丈遠處從密林中冒出來的十幾人,也有瞬間的懵,這,這……感覺好像被人搶話了!
宣少喊了一嗓子,坐在馬背上看著前方:“噫,本公子幫你們把話都喊了,你們怎麼沒反應?連謝謝都不會說,莫非都是啞巴?”
站在道上的十幾人,感覺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一位金丹揚手打出一道風刃。
金丹修士對付一個開光期修士,就如一個成年男子對付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那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那道風刃像流星一樣閃了閃,就劈到了宣少面前。
然而就在距宣少還有一尺來遠時,那風刃便如遇銅牆鐵壁,再難寸進。
打出風刃的金丹修士微驚,莫非是隱藏了修為,並非開光境?
一行攔道的人都戴著面具,一個狐狸面具發出了通諜:“你們兩個男修,欺負了我們的兄弟,我們也不想趕盡殺絕,你們交出所有儲物器就可以離開了。”
“你們是說我們欺負你兄弟,你兄弟誰啊?”宣少沒感受到那道仍頓在空中的風刃的威脅,目光在一群面具人身上打轉:“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著不像是好人。”
樂韻問兩帥哥們:“你們說的那個地頭蛇有沒在場?”
“在。就是右手側最邊緣的那個灰色衣袍的。”燕行目光掠向人群最邊緣的穿灰色法袍的、戴著個黑漆色人臉面具的男修身上。
戴著面具的湛爺被俊青年修士掃了一眼,感覺脖子一陣發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他也沒敢吭聲,畢竟,人群中就他修為最低,沒他說話的資格。
“一個元嬰四重,一個元嬰三重,八個金丹,二個辟穀,一個築基,”樂韻目光掃過十三人,報出各人的修為,嘆氣:“真為難為你們了。你們從客棧一路盯梢,跟著本仙子跑了幾天,原以為你們不說千軍萬馬,也不說有大乘真君,好歹應該有一二合道或者化神,誰知你們最高戰力才兩個元嬰。
就這點人馬,究竟是仗著什麼來劫道的,仗著你們的膽氣,還是仗著你們的臉皮?”
“你哪來的臉諷笑我們,我們好歹有兩個元嬰,你們仨人最高才金丹。”被諷刺戰力差,一群面具人勃然大怒,當時就跳起來動手。
刀光劍影,人影如鼠躥。
樂韻無奈地嘆口氣:“想奉勸你們回頭是岸,想來你們是不會聽,既如此,打就打吧。小鷹小白小果子,該出來打架了!”
藏在靈獸袋裡的白音鷹聲和藤果,聽到小仙子喊打架,嗖嗖嗖就躥了出來,在空中化為了人形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