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不知不覺間有長歪的跡象!
盼安這樣的想法,被他人知道了,誰都要罵他一句狼心狗肺!
仙子救了染瘟疫的百姓是她的仁慈,仙子有無數資源那也是她的,她帶了有靈根的孩子修行是那些孩子的福氣。
仙子願意扶持誰,救誰,帶誰家孩子修行,都是仙子的事,哪裡是一個凡人孩子可以指摘的?
她想教訓盼安,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林婆婆想到在盼安為了見仙子不管不顧衝進屋的過程,又想到仙子發落盼安時說的話,心頭直冒寒氣。
這一次,她也做錯了!
她和盼安的做法,必定會讓盼好寒心吧。
想到自己求盼好為盼安開脫,盼好伏地而哭的樣子,林婆婆陡然生出悔意,她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似的,完全沒有顧及盼好!
萬一盼好也因盼安遭了仙子厭棄,仙子不帶盼好去修行了,他們一家在望竹縣哪還有立足之地。
盼好若還能跟著仙子去修行,就算盼安遭了仙子發落,看在盼好的份上,縣城百姓也不會過多非議盼安的不是。
林婆婆摟著盼安的手僵了僵,將孩子推開,自己起身,從衣襟裡找出鑰匙開了正堂的門,進了屋,直奔自己的起臥室。
哭訴了一番,並沒有得到阿奶疼惜,林盼安愣愣地看著阿奶進了屋。
拖著還不怎麼靈活的腿進了居室,林婆婆翻自己的箱籠,從放最底層的一隻老得快掉漆的紅木箱裡翻出一個布包和一件打滿補釘的舊襖子。
摸著縫在舊襖子裡的東西,數次想找剪刀剪開縫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最終還是將舊襖放回了箱底,只將布包揣懷裡,
林婆婆又從另一隻箱子找出積攢起來的一小袋靈珠,連屋裡的東西都沒收拾,急匆匆地出了屋。
到了門口,見盼安仍坐在屋簷下,也沒去哄:“盼安,阿奶出去一趟,你進屋去吧。”
林婆婆心頭急,交待了一句小跑著下了臺階,急匆匆地朝外跑。
林盼安問了一句“阿奶哪去”也不見回應,慌得爬了起來,站在屋簷下看著阿奶走遠。
林婆婆頂著寒氣,開了大門出去,再轉去了一戶有鹿馬車的鄰居家,敲開鄰家的門,請他家用馬車送她去縣衙。
鄰家並不知林氏祖孫被逐的事,聽說林婆婆要去縣衙,以為她找林盼好有什麼急事,套了鹿馬車載了人趕往縣衙。
雪天,路上人少,並不擁擠,但因雪天路滑,鹿角馬也不能全速疾奔,待趕至縣衙時已經過了巳時。
林婆婆請了鄰家等一等自己,她去角門旁找看門的小吏勞他通報仙子,她想見見林盼好。
門吏知道林婆婆是林盼好的親人,也知道有柏家的修士將林氏祖孫接來又送走了,他還不知內幕,但送林氏祖孫的有柏氏修士返回時卻交待了一句說以後林氏祖孫上門,不得擅自放行進縣衙。
門吏不明所以,也遵令而行,沒讓林氏進縣衙,讓她在門房的屋簷下等著,他去報與了衙役。
值守的衙役聽聞林婆婆來找林盼好,也不敢做主,又趕緊報與了有柏家族的管事們。
有柏家的管事也還不清楚林氏祖孫被逐驅的事呀,跑去找了期吉公子。
有柏期吉一聽,飛奔著去了前院,將林婆婆又來了的事稟報於仙子。
有柏家族的修士在午時前將縣城城內各家的孩子全部接至了縣衙,有幾個衙役家不在縣城,他們家離得較遠,有柏家去幫接人的那一支隊伍還沒回來。
人還沒全到齊,樂韻也還在前院,聽說林氏老嫗又來了,告訴了林女郎,讓她自己決定見與不見。
林盼好一雙眼睛都腫成了核桃,聽說婆婆又來了,還是想去見一面。
樂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讓有柏期吉帶人出去。
林盼好低著頭出了如意屋,走出縣衙的屋子,跟著期吉公子走。
有柏期吉領著林女郎到了角門旁的門房,門吏開了門,讓林女郎出去與林氏說話。
以前來探望林盼好,都是被請進縣衙安置在她們和竹家呆過的那間房子裡等,這一次連門都沒讓進,林婆婆也知道她家已經不受待見了。
當看到盼好出來,林婆婆還是非常激動,一把抓住盼好的手:“盼好……”
“婆婆-”林盼好看著林婆婆,艱難地叫了一聲,想將手抽回來,沒成功,也沒再掙扎。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婆婆也猜到盼好必定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