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中水嫩皎潔的玉面不喜不怒,嬌小的身軀似一座山一樣沉靜。
小女修容貌算不得傾城色,但自有不怒而威的威嚴。
女修的那張臉,正是城中修士們記憶中熟悉的樣子。
哪怕她沒有穿最偏愛的藍色,沒有披藍色披風,但臉形與長生樹守護者的畫像一模一樣。
一干大人“看”到女修的模樣將其與記憶裡的畫中人對上了號,下一刻女修便承認了身份。
猜想被證實,老年大乘與眾大乘們修士們反而有剎那的不知所措。
萬族信仰的長生樹誕世,萬族誰不希望自己有緣親眼見到長生樹,可也知道那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不敢奢望見到長生樹,但見見長生樹守護者的真容卻是敢奢望一下。
從竹洲苦竹洲經過歸濟城的修士送來訊息時,城中修士無不企盼能有緣瞻仰神樹守護者真容。
畢竟,竹洲離彬洲如此近,比起其他地方,與竹洲相鄰各洲可能被神樹過護者光臨的可能性更高。
雖說見到神樹守護者是奢侈,但好歹也是比較現實的夢想。
誰能想到,夢想竟成真了!
雖然,引來神樹守護者的原因是如此不堪!
窒息般的沉寂之後,老年修士再次躬身,將身軀彎成了一張弓,聲音顫顫:“老朽見過仙子,神樹長盛!仙子長健1
緩過神的眾大乘也恭敬地躬身行禮:“見過仙子,神樹長盛!仙子長健1
大乘修士們行禮的動作整齊,壓抑著激動的聲音沉緩有力。
鬧無雙大腦裡嗡嗡作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鬧氏家族的修士像是雷劈過後的木樁子,一動不動。
鬧族長渾身肌肉顫動,胸腔中氣血翻湧,一仰頭,“噗”的噴出一口血箭,一個倒栽蔥栽了下去。
他砸在了門樓的碎石上,又吐了一口血。
急攻於心連吐了兩口血,鬧族長整人人的神精也差到了極致,就如一棵剛冒芽的小草芽慘遭了冰凍凌虐,蔫萎不振,氣息奄奄
鬧氏家族的大乘償木木地看著族長摔地,半晌都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兩位大乘木然地落地,機械地扶起了族長。
他倆想安慰安慰族長,可惜就連自己也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都明白鬧氏家族這次闖下了的是一場彌天大禍,莫說他們還有沒有活路是個未知數,就連整個家族還有沒未來都是個未知數。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木妖和兩個小元嬰竟然是新任長生樹守護者的小獸和朋友?
又有誰能想得到,他們家族與尋常一樣的一次“狩獵”,強搶回來的戰利品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
如今,他們鬧氏家族連辯解的知會都沒有。
鬧氏家族的大乘們表情木然,心中清楚家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行禮中的大乘修士們,聽到了鬧氏群士群那邊的聲響,僅斜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再沒分神關注。
“不必多禮。本仙子在處理私人恩怨,不想被打擾,更不想令滿城皆知,眾真君們各自散了吧。”樂韻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大乘修士們的問好。
“……好。”眾大乘沉默了半息的時間,無奈地遵從神樹守護者的驅客令。
他們也猜到必定是鬧氏的原因,導致仙子心情欠佳,或許對整個歸濟城修士的感官都不太好。
他們是希望有機會請仙子品個茗,目前看起來仙子沒那份心情。
大乘們起身,又瞻仰了仙子的真容一眼,默默移動,挪去了相距百餘丈遠的地方再默默地等候。
在歸濟城的一群大乘們前露了一個面,樂韻站了起來,又將帷帽戴起來,再次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神樹守護者仙子起身時,退到遠方的眾大乘也看到了她那頭長垂過膝的長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神樹守護者原本快長及地的長變短了一些,但那背影與他們瞻仰留影石裡的神樹守護者的背影一般無二。
他們也不會懷疑仙子身份有假,畢竟,放眼整個大陸沒誰敢冒充長生樹守護者,尤其這位守護者還是天火劫後誕生的神樹守護者。
如果有誰冒棄,不用說當哪天東窗事發時萬族修士必追殺他到至死方休,天道那關也過不了。
將自己遮嚴實了,樂韻淡淡定定地表明自己的態度:“本仙子派了小靈獸和朋友先一步南行,是讓他們為仙子辦事。
鬧氏家族仗著家族勢大,搶本仙子的靈獸,截殺本仙子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