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的女子們。
福城主又一次將手中法劍拋了出去,法劍嗖的沖天而去,又斬向陰風。
黑色的風團見劍即避,不停地換地方襲擊人陣中的守陣者。
福城主操控著法劍與黑風周旋。
法劍與黑風你追我避,你進我退,在空中上下翻飛。
你來我往地鬥了十幾回,法劍上的符力漸盡,火焰越來越弱。
黑風團瞅準時機撲向瘦骨老人,當法劍攔截時它轉而換向,撲向了另一邊,黑風團驟然增寬了數倍捲住了一人拖走。
被黑風團捲走的人,半身沒入了黑色中,發出了慘叫聲,慘叫人未盡,人被黑風吞沒。
福城主氣得鬚髮豎立,疾疾拍出一張符,指揮法劍追向黑風。
卷著人的黑風往高空,發出了怪笑聲:“哈哈哈,缺了一人,你們的三才陣缺胳膊少腿,還有何威力……”
被護在陣中的一藍裙女子,親眼見族人遭難,恨得幾乎咬碎了銀牙,抹了一把眼,鬆開了抓著姐妹們的手,飛快地拔下一支簪抵著了胸口。
她向著瘦弱的老人方向跪下去:“祖父,孫女等不孝,拖累族人至此,孫女去了,您和長輩們保重!
城主大義,少女今生不能報,願來世結草銜環以還之。”
“藍綾,不許犯傻,不要讓我等的堅持白費1氣血快耗盡的爻老,看著拜伏下去的孫女心驚膽顫,只恨自己是守陣人,不能移位去阻止。
另三姑娘見藍綾決絕拜別祖父,也絕然拔了簪、釵抵在了胸口,拜地泣別:“祖父長輩們保重1
自家女兒們有自絕之心,爻氏眾人想阻止,卻因要守陣不能移動,個個心中恨極。
爻家女決絕拜別,福城主大喝:“不可1
可惜,他遲了一點點,四位姑娘在話未完時已用力將簪、釵刺入胸口,血噴的聲音與福城主喝聲同時響起。
濃郁的血氣瀰漫開。
空中的黑風團狂笑:“天助我也1
狂笑著的黑風團將血氣與女子們的怨氣一併吞了,帶著淒厲的風號聲卷向組陣的所有人。
福城主忙忙抓出一把符扔出去,並一拍胸口噴出一口血,血灑在符紙上,符冒出了耀眼的光焰。
火焰騰空而起,與黑風團狹路相逢。
黑風團被火舌捲住一小部分,立地損失了一大團力量,深恨來壞事的人,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暫避符焰鋒芒。
符火護住了三才陣和人。
退回高空的黑風團,憤怒地上下亂躥,轉而又是怪笑:“哈哈,你以氣血催符,本真君倒也要看看還有多少血多少符。”
福城主抹去嘴角的血跡,傲然挺立:“本城主還有多少符多少氣血是本城主的事。只要本城主不死,絕不容你禍害城中生靈1
“哈,真是虛偽呢,本真君也要看看你能虛偽多久!看看你有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黑風團在高空飄轉,尋找下手的機會。
爻氏人恨極了黑風團中的邪崇,福城主正想說讓黑風不用操心,就聽得空中傳來雪融般的清冷女聲:“他自然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倒是你可能沒機會見到今晚的月亮了。”
女音傳至,令昏暗陰沉的院內空氣都滯了一滯。
“何人裝神弄鬼?”黑風團聞聲暴怒,急切地東張西望。
爻氏眾人與福城主亦直直望向天空,福城主難抑激動:“可是前日入城的仙子仙駕降臨?”
“你倒是挺機靈的。”空中傳來清悅的一句回應。
與此同時,陰沉沉的地方有微光一閃,隨之憑空多出一個頭戴紗帽、身穿廣袖藍裙的嬌小人影。
進入了陣中的樂韻,朝下一瞅,看到以氣血維持三才陣的人,蹙眉:“以氣血之力維陣是下下策,為什麼不以五行符加持法陣?
以五行之符對應各方,靈氣相互牽引,維持三才陣轉運三五日不成問題。再輔以天羅地煞符、困靈符和縛靈符,困住眼前這見不得人的醃髒東西不成問題。”
“多謝仙子指點1福城主先是一愣,轉而大喜,躬身拜謝仙子的指點。
“不必謝,你且拿著丹藥先救自絕的四人。”樂韻將一瓶丹藥拋給福城主,望向了黑風團,滿眼嫌棄:“活著時是採陰補陽、吸女子純陰血氣來修煉的邪修,被雷劈得只餘一縷殘魂還不知悔改,自尋死路。”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賤丫頭,也敢在本真君面前胡說八道1黑風團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化為陰風陰霧,從四面八方卷向了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