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術連連移動,然後再次輕淡描寫的朝著虛空砍了一刀。
急驟的刀風,又一次將靈氣學鬱的空氣輾滅成無虛無。
那一刀沒劈中黑袍人,但卻割掉了他的一截袖子。
黑袍人狼狽地躲第二次攻擊,倒退了十幾丈,看著前方截路的女修,瞳孔微縮:“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見我1
夜色中,藍衣女修目光平靜,她甚至還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聲似夜鶯歌唱般的婉囀:“我等了四天,你總算動手了。”
“你……你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我?1黑袍人瞳孔再次驟縮。
“對,我剛離開安全城,你也尾隨在後離開了結界,我這些天沒趕路,就是在等你出手。
你有一點虛空鼠族的血脈,還有隱身的法寶,換作別人,很難躲過你的刺殺,可惜你不幸遇上了我。
而且,你不是純血的虛空族,你做不到與虛空融成一體,是以你隱身站在那裡,在我眼裡跟沒隱身一樣。”
樂韻笑容輕淡:“你們團隊在萬寶池時就盯上了我,跟著我到了萬珍塔,又一路追來千稷谷,你還尾隨著我出了安全城,對我如此上心,難為你們了。”
黑袍人瞳光劇烈地顫了顫,迅速隱入黑暗。
“你隨意跑,只要你能跑出這萬里之內,算我輸。”樂韻沒急著追趕,目光追隨著虛空不斷移動的一點微光。
狂飈著跑出幾十裡的黑袍人,身形緩了緩,又隱入了黑暗。
看著黑袍人再次隱入黑暗,樂韻回身飄到黑袍人丟下不管的那件法寶旁欣賞法寶。
那件法寶是隻青色的小酒杯,神品法器。 法寶之所以不動,是虛空瓶做的手腳。
藏在契張者識海里的虛空瓶,利用自己的虛空本能,將契約者周身隔成了一個獨立的小天地,切斷了法寶主人與法寶的聯絡。
瞅了兩眼,樂韻拿出一面柄鏡,將法寶吸入柄鏡內,然後強行抹掉黑袍人的神識烙櫻
隱入黑暗中的黑袍人,遁行之中感覺附在某件法寶上的魂力徹底消失了,也猜到某件法寶落入了女修手中。
他顧不得心疼損失的一件法寶,只想著趕緊回到安全城,將訊息反饋給自己的隊伍。
沒收了黑袍修士的法寶,樂韻淡定地以挪移術挪到了萬丈高空,然後再把藏在地層的法寶召出來。
百星鎖界山從泥土中鑽出,在空中閃閃發亮。
狂奔中的黑袍人,赫然發現前面現出一片金光,再一看,前面是一堵褐金色的銅牆鐵壁。
他明白自己被女修的法寶罩住了,毫不猶豫就捏碎了一張破界符。
破界符被激發,化為一個紫色光團包裹著他飛起,向著褐金色的銅壁撞去。
破界符化成的光團還沒觸碰到褐金色的銅壁,一支似青非青似白非白的石棒憑空而現,向著破界符光團砸了下來。
石棒砸到了破界符光團。
濃濃的紫色破界符光團在悶響聲中如玻璃般破碎。
“啊-”,破界符光團破碎時,黑袍人也受了力量餘波,被震得經脈盡斷,神識潰散,慘叫著從空中掉了下去。
他往下墜了幾十丈,也懸空不動。
樂韻將黑袍人定在法寶中,再讓百星鎮界鑽入泥圭層,自己降落在了峽谷的草青地上。
她沒管黑袍人,先一支石杵召回來,拿在手中摩娑,笑得滿眼小星星:“哎呀,石臼前輩,您真厲害1
黑袍人用的是神品破界符,百星鎮界山是次神品,若不用特殊方法,鎖界山還真擋不住它。
想阻止黑袍人,要麼就是動用神識抹殺,要麼用更高階的法寶。
為了抹殺一隻小老鼠,耗盡自己的神識,有點不合算,樂韻靈機一動,用了石臼的杵杆,給了破界符當頭一棒。
祖寶就是祖寶,一棒下去,神品破符界符化為煙消雲散。。
只餘臼躺在功德金蓮中的石臼:“……”衪可是祖寶呀,用他的杵錘破界符,無異於大材小用。
時光史書、破空瓶也沉默,衪們這位小契約者不按牌理出牌,這反應,神了!
虛空瓶默了默,聲音淡淡地:“汝說,小傢伙哪天會不會從時光那裡撕書頁當法寶砸人?”
時光史書沒聲氣:“汝若烏鴉嘴,吾必把汝砸成破片,讓小傢伙當磚頭扔。”
石臼正想說點什麼,小契約者將他的杵扔回了識海,衪欣然笑:“小傢伙竟然想到用吾去敲破界符,機靈又機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