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被一聲聲響震得腦子“嗡”的響了一聲,動作頓了頓。
當它緩了緩神,再次衝上去時,人族和尚又敲了一記木魚,它的動作又頓住了,然後如此反覆。
反反覆覆二十餘次,蝗蟲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佛修南伽手中的槌一伸,敲在了蝗蟲腦殼上。
伴隨著“buang”的一聲巨響,蝗蟲倒地不起。 “阿彌陀佛1南伽唱了一聲佛號,平靜地將蝗蟲屍體收了起來,再放了兩次蝗入防禦圈。
蝗蟲聞到人族的血肉氣息,激動地撲過去,準備補補營養。
佛修平靜的敲木魚,敲著敲著,在蝗蟲暈頭時那槌就敲到了蝗蟲腦袋上,平靜地送兩隻蝗蟲去見了佛祖。
相鄰的修士團隊,圍殺了一隻蟲妖,趁著喘氣的功夫,關心隔壁的佛修,然後就看見佛修拉了三隻蝗入圈,平靜地敲木魚。
一團修士團隊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然後,他們親眼見證了佛修敲木魚滅蟲的神奇操作。
在佛修收起蟲屍時,領隊立即揚聲打招呼:“佛修道友,祝松青與同伴們有禮了1
“阿彌陀修。”南伽轉身,向鄰居團隊唱了一個禮。
眾修士也回了一禮,祝松青趁熱打鐵:“道友,有沒合作意見?道友若有意向,我們合作,道友只需負責敲木魚唸經,其他由我等負責。
戰果四六分,我們分六,道友四成。”
眾隊員對隊長的提議無異議,
“可以。”南伽沒有遲疑,不過又提了一個要求:“貧道在等人,若那位道友來了,貧道隨時有可能退出戰鬥。”
“無妨,道友的朋友什麼時候來,我們的合作什麼時中止,如有機緣繼續合作再繼續合作。”祝松青並不在意佛修的條件。
對方有誠意且友善,南伽抬步移到鄰隊的防禦結界外,等被合作團隊納入防禦結界,向著眾修士雙合十唱了個諾。
眾修士也回了一禮,沒再寒暄,準備殺蟲。
“貧僧的音攻術一次性最多對付八隻蟲,眾道友能應付多少?”南伽先透了個底兒。
“我們還不太清楚,先放三四隻試試,如何?”祝松青根據團隊的實力提出合理的計劃。
南伽沒意見。
負責防禦的修士做好準備,迅速拉入四隻蝗蟲。
蝗蟲剛被拉進結界,迎接它們的是寧和的木魚聲響。
祝松青與隊友們一擁而上,趁著蝗蟲動作緩滯時展開了攻擊。
木魚聲就像是魔咒,牽制住了蝗蟲,令它的大招難以發揮出來。
俗話說亂拳打老老師傅,修士們“趁人病要人命”,趁著蝗蟲反應不過來,一頓亂拳下去就將其給幹掉。
四隻蝗蟲先後倒地,總用時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眾修士喜出望外,精神抖擻地進行下一輪狩獵。
經過試驗,修士們發現一次放四五次蝗蟲殺起來最省力,也最省時。
貪多嚼不爛,修士們沒暈頭,也不貪心,採取一次獵四五次的方式狩獵。
一支團隊因為合作得天衣無縫,每個時辰有三四十隻蟲的收穫,也令鄰居隊伍們眼紅不已。
祝松青的隊伍因與佛修合作,獵殺蝗蟲變得容易,但靈力消耗也極快,獵殺進行到傍晚,成員都有了疲意。
祝松青與佛修商量過後,隊伍撤回安全區休養生息。
與他們一樣,很多團隊在體力不支時也撤回安全區。
經過一夜的休整,各支隊伍又滿血復活,重整旗鼓,再戰江湖。
蟲妖大軍的首要攻擊目標是金色旋渦,人族那邊的戰鬥只是小打小鬧,蟲指揮根本沒誰分心關注。
蟲群們在指揮的指令下,一次一次的組隊嘶咬結界,吞噬結界的力量,並攔截峽谷中的靈氣,不給結界吸靈力補充的機會。
蟲群吸收了結界力量後,儘快再一次去啃食結界力量,在空中飛行以消耗體力的靈力。
峽谷地面與山體間到處是蟲,空中遍佈密集的蟲群,蟲妖遮天蔽日,令千稷秘谷前方的峽谷數幾十萬裡之內不見天日。
隨著不斷獵殺,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修士團隊也進入疲憊期,有些隊伍逐漸力不從心,從而出現失誤,造成傷損。
最初只有人員受傷,隨著時間推移,也無可避免地有人員身隕,甚至有團隊的防禦被蟲群攻破,以致造成大量死亡。
有時候,甚至連修士的屍體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