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葫蘆娃與小生靈們和小夥伴們跟在小仙子身邊愛嗑嘮,習慣成自然,自然沒覺得自己與法寶說話有啥不對。
而相隔五十丈之外守著一件法寶的人族修士偏過了臉,似看傻子似地看著頂著一頭綠毛的獸修。
那隻人形獸究竟是自己傻還是以為仙寶傻?
如果仙寶能被幾句語言盅惑,這劍谷哪裡還有法寶。
人族修士坐等獸修被仙寶厭棄。
半截埋在土裡的法寶:“……”
他這是找來個什麼混子?
什麼時候木族後輩這麼無賴了?
氣歸氣,該有反應還得有。
灰樸樸的法寶自己動了,從堅硬的泥土裡一點點往外拱。
“哦喲,你有反應了,行吧,我等你。”葫蘆娃看到法寶自己動了,頓時眉開眼笑,哎呀,有器靈的法寶就是好啊,直接溝通就行!
難怪小仙子嘴是好東西,得有。
他是長了嘴的獸。
葫蘆娃心情大好,以手託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泥棍子似的法寶如春筍般一節一節地拔高。
人族修士的眼睛不瞎,也看到了灰樸樸的法寶自動往外拱,大驚失色,仙寶……它它它竟然妥協了?!
先不論那份仙寶是什麼級別的法寶,就憑它聽得懂獸修的話,說明必定是有器靈的。
有器靈的仙寶與沒有器靈的仙寶相比,不可同日而語。
一件有器靈的仙寶,竟然接受了獸修的“要脅”,這,究竟是仙寶……它傻,還是那隻獸修來頭太大?
人族修士瞪著一雙大如牛眼似的眼睛,連眼珠子都捨得動一下,生怕眨一下眼就錯過某些畫面。
一截泥棍似的法寶,努力長呀長啊,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鑽出了泥土,約有三尺來長。
都說拔出蘿蔔帶出泥,法寶從泥土裡鑽出來並沒有帶出泥土,甚至當它剛鑽出土,它容身的那個坑洞迅速長滿。
法寶自己現了身,葫蘆娃伸出手,又戳了戳法寶,叭叭又說開了:“哎,出都出來了,你也別自晦了,趕緊抖一抖,把泥垢抖乾淨。
我家小仙子人長得嬌美可愛,香噴噴的,不喜歡灰不溜秋的小夥伴,你是我的小夥伴,咱們得以光閃閃形象見小仙子。
我家小仙子胸襟寬闊又宅心仁厚,你在小仙子那裡留下了好印象,以後有什麼適合你的材料,小仙子也不會小氣,會給你一份。”
“……”法寶器靈想罵人,他不就是沉睡了幾億年嗎,怎麼一覺醒來,一個小傢伙事兒這麼多!
法寶氣得抖了抖。
那一抖,身上的那層土垢開裂,華啦嘩啦,層層剝落。
不過轉眼間,堅硬的土垢全掉光光,露出了法寶的原形,它是一枚豆莢,通身碧綠色,表面光潔無被毛,從外形看它有五顆種子。
抖落了偽裝的豆莢形法寶,渾身蒙著一層如碧玉一樣的光澤。
“哎,原來你長這樣啊,真好看,小仙子肯定也喜歡。”葫蘆娃心情大好,開開心心地戳豆莢。
豆莢是真的豆莢,是太古老時期某種植物的果實,與葫蘆藤結出來的天然法寶一樣,豆莢也是天然法寶。
被一隻不安分的爪子戳來戳去地戳了幾下,豆莢不高興了,用莢尖劃破某隻木妖的爪子,先把名份定下來。
法寶自願與木妖結契,契約相當簡單,轉眼就完成了。
豆莢自己嗖地自原地消失,轉眼就出現在了契約者的識海里,美滋滋地躺平。
“?”葫蘆娃震驚臉,豆莢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完成了契約,還跑去他識海里佔地盤,這,是不是有點不講武德?
算了。
看在是平等契約的份上,他就不計算那麼多了。
身為小仙子的獸,葫蘆娃也是很有氣度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起身,拍拍衣袍,揹著手手,慢悠悠地下山。
全程旁觀的人族修士,看著從容下山的獸修,扭過臉,看向面前的一枚同樣因自晦而看不出本色的刀形法寶,面色複雜極了。
他終究沒敢學獸修的方式與法寶“溝通”,繼續沉默地守著法寶,接受法寶的考驗。
上山一步一挪,下山就容易多了,僅用了一柱香的時間,葫蘆娃已至半山腰,轉而繞著山轉圈,觀察了周邊的幾座法寶山上有沒有燕哥兒或宣哥兒。
繞著山轉圈,沒找到燕哥兒宣哥兒,再直接下山,去其他法寶山山腳偵察,看看兩哥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