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風語 作者:北方網

23 5 69 10 14 2 20 34 1 99 41 60”。

這些數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密碼?陳家鵠要向他的日本妻子透露這裡的情況?

林容容趕緊叫左立看,左立看了也生出相同的懷疑。兩人如臨大敵,趕緊叫來許教員。許教員研究一番,道:“這肯定是一句什麼話。”左立說:“我知道它是一句話,我要你把它破出來。”許教員將信的內容和那一串數字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許久,終是未能解讀。

左立笑道:“看來你只能當老師,不能去當戰士,連學生造的密碼都破譯不了。”

許教員不服氣地說:“什麼密碼!密碼是一門科學,這是什麼鬼東西,亂七八糟,莫名其妙,毫無規律。”

規律肯定有,林容容想,只是沒被發現。她想把信帶回去研究研究,左立不同意。“你攬這個責任幹什麼?”左立說,“交上去吧,讓陸所長去處理,讓他去認識一下,他費盡心機挖來的是個什麼大活寶。”

林容容說:“我覺得他以前可能在我們這種部門工作過。”

左立搖頭,“誰知道呢,只有老陸知道,是他一手弄來的。聽說他還死活不想來呢,要我說才不要他來呢,一個日鬼的女婿。”

一個日鬼的女婿,一個日鬼的女婿,一個日鬼的女婿……這天夜裡,林容容反覆唸叨著這句話,深切地重溫了失眠的滋味。苦的。生鏽的。她曾憎恨池塘的死水,她曾厭煩傍晚的鳥鳴……今晚她感到可怕的靜止,而她是這些靜止的東西的討厭的守衛……她徒勞地想擺脫自己的軀體,擺脫不眠的鏡子——有詩人曾經這樣描寫過失眠。

這天夜晚,林容容就是這樣熬過漫漫長夜的。

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卻常常有兩個相同的人。

這天晚上,在天堂巷巷口斜對面的一家客棧裡,有一個人也被失眠的痛苦折磨著。他是個啞巴,或者說裝得像個啞巴。你或許在武漢到重慶的長江客輪上見過他,或許在重慶某條街上撞到過他,可你肯定沒有聽他講過話。今天一天,他都待在這家客棧裡,雖然很少離開房間,但總歸是見過人、跟人打過交道的,比如老闆娘,比如服務員。他們一致認為,他是個啞巴。老闆生動說,他跟我說話不用嘴,用的是手。

其實他不是啞巴,如果你跟他說日語,他的語速很快,吐字清晰。作為一個深入中國陪都的鬼子特工,他的缺點很明顯,就是不會說中國話。但從另一方面說,有這麼大的缺陷還派他來,說明他必有非凡之特長。他的特長是心狠手辣,刀槍都玩得一流,百步穿楊是他的拿手好戲,手起刀落、見血封喉是他的看家本領。那兩個黑室的寶貝破譯師漂亮地(不留蛛絲馬跡)被暗殺在輪船上,正是他不久前的傑作。

他是少老大手中的王牌,名叫中田。

少老大從薩根手上得到陳家鵠的住址之後,即派出中田前來守株待兔。他非常樂意地接受了這項任務,像是前去約會一樣,臉上帶著一種興奮的紅潮。這家客棧正好處在天堂巷西北面,中田住的房間在頂層正中間,但凡進出巷子的人都在他的視野之內、目光之下。只要陳家鵠出入巷子,中田手中的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決不會放過他,子彈將以一種狂熱的精確擊中目標的眉心,而且不會出聲,因為槍上裝有當今最先進的消音器。

事實上中田是昨天晚上入住的,美美地睡了一夜,養足精神,從今天早晨開始守望。下午三點半鐘,在守望無果的情況下,他曾斗膽去拜訪過陳家。當時陳家恰好無人在家,拜訪也是無果。不,其實是有結果的——既然家裡無人,說明陳家鵠肯定沒在家。他就這麼吃了定心丸,心想他總要回家。於是一直堅守著,守到天黑,又守到天亮,望眼欲穿之苦灼傷了他明亮的雙眼。

一天。

兩天。

三天。

第三天晚上,頭昏眼花的中田氣憤地放棄了陣地,走了。

中田來到糧店,對少老大發毒誓,說陳家鵠肯定不在家。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中田用了一個個感嘆號表示心中的憤怒和堅決的態度。少老大聽了不由得急了,連夜派人去找來薩根,責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中田連守三天,家裡所有人都見了,就是沒見到他!”少老大氣勢洶洶地瞪著薩根,那樣子恨不得把他吃了。

薩根也很吃驚,“什麼?這麼多天你們還沒見到人?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送他上西天了,叫我來是領賞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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