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剛才對我說早上改善伙食,誰知這傢伙竟然是豆子燉土豆,難道他以為我們都是牲口不成,我看就是喂牲口的飼料也比他給我們做的飯強。我真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讓他腐爛在那爛泥裡面,也不要受他這份罪了。”
西拉切夫上尉聽的是一笑:“我的中尉同志,你就不要發牢sāo了。作為一個堅強蘇聯紅軍,我們一定要學會忍耐。現在我們能有豆子、土豆吃就不錯了,你沒去看看後方的工人,他們每天吃的才是連牲口都不吃的東西,有些時候甚至不得不去吃樹皮,但是他們為了讓我們能有武器去打擊德國法西斯,卻要從事高強度的勞動。你想想他們,你就會覺得你是多麼的幸運了。”
西拉切夫上尉邊說著邊轉身走下了小山坡,德米特里耶夫中尉看著他的背影嘟囔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資產階級的軍隊每天都能吃的上(肉),而我們蘇聯紅軍卻要每天吃著豆子土豆,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西拉切夫上尉已經聽不到德米特里耶夫中尉的牢sāo,而是走到了自己的在路旁樹林中搭建的帳篷之中。作為一名蘇聯紅軍的坦克連連長,西拉切夫上尉擁有連中唯一的一頂帳篷,雖然帳篷中只有一張行軍chuáng和一個小的摺疊桌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但是這卻讓西拉切夫上尉擁有了可以趴在桌子上吃飯的權利,而不是像士兵一樣得端著飯盒或者趴在坦克上吃。
西拉切夫上尉對這個事情十分的在意,每次吃飯時都會選擇在自己的摺疊桌上細嚼慢嚥。雖然吃的食物都是和士兵一模一樣,但是趴在桌子上吃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連一向難以下嚥的豆子也似乎變的可口了一些。
西拉切夫上尉走進自己帳篷的時候,飯盒已經規規矩矩的擺在了摺疊桌上。並且飯盒的旁邊還有兩個已經剝好的(雞)蛋,這當然也是西拉切夫上尉稍稍有一點特殊的地方。為此西拉切夫上尉對負責伙食工作的事務長bō*夫抽坦克中的柴油,去跟那些黑市商人換酒喝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西拉切夫上尉也不是剛從學校畢業來部隊擔任軍官的那名初哥了,他已經知道靠在大學中學習的那些東西是管理不好士兵的。士兵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你如果想讓他們為你賣命,那麼你就一定要融入到這裡面去。要不然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西拉切夫有一個同一時間分配到步兵連隊的軍官同事,是從軍校畢業的,在軍校畢業的成績是相當的優秀。但是這個步兵上尉儘管學會了如何作戰卻並沒有學會如何做人。不但在平時生活中拿著自己在軍校中的那一套去要求士兵,處罰了很多違反了一些普通紀律計程車兵,還在作戰中始終要求他手下計程車兵必須衝在最前面。毫無疑問這個傢伙是犯了眾怒,結果在一次戰鬥中這名步兵上尉被來自後方的子彈給擊中,最終成為了那不值一錢的傷亡數字中的一員。
這件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儘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在背後開了黑槍,但是誰也不怪這個人。上頭似乎也沒有對這個有點軸的步兵上尉的陣亡去追究什麼責任,只是給這名步兵上尉的家裡寄去了一份由文書按統一模式抄寫的陣亡通知書,和一枚五一機械局下屬工廠生產的說是鑲金其實是鍍銅的紅旗勳章。
經過這件事後西拉切夫上尉受到了很大的震動。西拉切夫上尉也明白了手下計程車兵儘管可能連字都不識,但是卻都有自己的一套做事的規則。在戰爭中送命可能他們不會說什麼,但是你要是逼迫他們戒掉酒癮,他們說不定就會在你背後打黑槍的。所以這西拉切夫上尉對士兵的一些事情也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且時不常也和手下在一起喝上幾杯,偶爾也抽幾根部下遞上來的普希金牌子的劣質香菸。
不得不說西拉切夫上尉的做法十分正確,他所指揮的坦克連在數次戰鬥中已經擊毀了德國人超過二十輛的坦克,消滅超過一百名法西斯匪徒。很是受到了旅首長的誇獎,並且有傳言說旅首長正在考慮給西拉切夫上尉再加加擔子,說不定調到集團軍指揮機關工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西拉切夫上尉想著想著,這臉上就lù出了些許的笑意。拿起一個(雞)蛋就放到嘴裡咬了一口,但是還沒等西拉切夫上尉細細咀嚼這(雞)蛋的美味呢。帳篷的門簾就被猛的一下掀了起來,隨後一臉驚慌的德米特里耶夫中尉就衝了進來。
當時西拉切夫上尉就愣在了原地,手裡的(雞)蛋差點掉在地上。好麼,這士兵都在外面吃豆子,你連長卻躲在這帳篷裡偷吃(雞)蛋。這傳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啊好在西拉切夫上尉是個高階知識分子,這理由就是來的快。“那個什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