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五毒教三長老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到凌飛揚已經傷在教主手上,心中都是大喜,不約而同繞到凌飛揚的身後,將他和何沅君的退路截住。
“阿彌陀佛!”就在此時,一聲佛號從眾人身後傳來,寺院的後牆處隨之繞出一人,正是一燈大師!
“皇帝爺爺!”何沅君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凌飛揚看到一燈大師安然無恙,心中也是欣喜萬分。
“凌施主,實在是抱歉,老僧在趕往天龍寺的路上被人襲擊,所以晚了半個時辰!”一燈向凌飛揚解釋道。
“我們五毒教的四聖使,難道都被你殺了嗎?”藍玉珠看到一燈大師毫髮無傷地來到天龍寺,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懼之色。
“老僧的功力雖然只恢復了一小半,但他們四個還是可以對付得了的。”一燈微微笑道:“不過老僧已是出家之人,又豈可殺生,我只是派人將他們送回大理城,交由刑部處理。”
現在凌飛揚雖然被刺了一刀,但是五毒教三長老也都受了傷,一燈大師即便武功大減,但畢竟是天下四絕之一,藍玉珠認為自己雖然未必會輸,但也沒有把握能打贏他。迅速做了形勢判斷之後,藍玉珠忽然用手指在竹笛上一按,那六隻金球便收回了竹管之中。
“如果你們想要索回這劍譜,就請三日之後來五仙谷一趟!我們走!”藍玉珠說著,便吩咐丫環去廟中抬起那名身受重傷的護法,然後和五毒教眾高手揚長而去。那些毒蟲竟也從天龍寺的大門中紛紛爬出,跟隨著藍玉珠一道離去。
何沅君看到凌飛揚的腹部仍在流著血,於是撕下衣襟為他包紮傷口。一燈大師望著五毒教眾高手的背影,不禁長嘆了一聲,說道:“都怪老僧一時不察,中了五毒教的調虎離山之計。三天前老僧來到天龍寺,將苦禪大師的遺體火化之後,便聽到蒙古高手要入宮行刺的傳言。老僧擔心皇帝的安危,便連夜趕回大理城,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刺客,心中便有些不祥的預感,於是又趕回了天龍寺,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救得了這些僧人和士兵……”
“皇帝爺爺,您不要太難過了,如果不是您及時趕到,我們都已經沒命了呢!”何沅君道。
“其實他們即使拿了這本劍譜,沒有一陽指的修煉基礎,也練不成這六脈神劍!”一燈道。
“那六脈神劍的劍譜,不是已經被當年的枯榮大師毀了嗎?”凌飛揚向一燈問道。
“正是。”一燈道:“但這劍譜被毀去之前,曾被枯榮大師口頭傳給了憲宗皇帝段譽,後來先皇段譽又將之筆錄了下來,一直儲存於天龍寺中。”
“這劍譜是天龍寺鎮寺之寶,即使五毒教的人練不成六脈神劍,我們也一定要奪回這劍譜!”凌飛揚道。
“這本是我大理國的事情,就不勞煩凌施主了!”一燈道:“凌施主應該趕緊返回中原,協助蓉兒整頓丐幫!”
“大師,這五毒教已經和蒙古高手結成同盟,所以此事絕非僅僅和大理國有關,而是關係到整個抗蒙大計,所以我一定要鼎力協助大師!”凌飛揚道。
“凌施主慷慨相助,老僧實在是感激不盡!”一燈看到凌飛揚態度堅決,於是也不再客氣,說道:“這五仙谷是五毒教的巢穴,據說裡面毒物遍地、機關重重,冒然闖入必死無疑。不如這樣,我即刻趕回大理,召集幾十名大理宮廷中的大內高手,並配置抗**物隨身攜帶;你們兩人趕去大研村,在那裡休息三天,凌施主也順便養好傷口,等我們會合之後,再一起前去五仙谷!”
一燈說罷,便施展輕功向南而去,凌飛揚和何沅君兩人則在附近集市租了一輛馬車,一路向北前行,第二天黎明趕到了大研村。
大研村坐落於玉龍雪山腳下,也就是一千年後的麗江古城。南宋年間,這裡尚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但卻是家家臨水,戶戶垂柳,溪流中到處都是正在旋轉的水車,景緻絲毫不遜色於江南的水鄉小鎮,但在建築格調、人物著裝等方面,卻多了一份納西族特有的情調。
兩人找到一家風格古樸的竹樓客棧住下,這客棧中的房間天然清新,傢俱全部用竹子製成,窗戶上並沒有窗紙和窗簾,而窗外是一條流水汩汩的小溪,溪邊則是一排濃密的翠竹林,將室內和室外分隔開來,使住宿者宛如置身於大自然的景觀之中。
麗江古鎮是古往今來的多情少女最希望發生豔遇的地方,何沅君當然也不例外。上次沒能搞定凌飛揚,何沅君便已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今晚達成心願。黃昏之前,何沅君在村裡買了一卷紗布和一瓶雲南白藥,然後回到客棧,敲開了凌飛揚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