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知道?”
“你喝酒時的神情,不是在想女人,難不成是在想國家大事?”這貴公子輕搖紙扇,微微笑道:“在下複姓歐陽,單字一個克字,兄臺一看就是同道中人,何不交個朋友?”
“我竟然遇見歐陽克了!”凌飛揚這才想了起來:“難道我看起來真的這麼像他的同道中人?”
“小二,再來一壺燒酒,兩碟牛肉!”歐陽克在凌飛揚旁邊坐下,說道:“一人獨飲何其寂寞,我來陪你喝幾杯!”
凌飛揚雖然喝的有點多,但心裡卻還沒糊塗,突然想到:“那些少女失蹤案多半就是他乾的!射鵰裡面比我還沒下限的,估計也只有這個歐陽克了……”
看到小二已將燒酒和牛肉送來,凌飛揚於是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歐陽克,叫道:“來,我們一起幹了!”
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歐陽克哈哈大笑道:“兄臺果然是豪爽之人!”然後又給凌飛揚斟了一杯。
兩人一邊吃著牛肉,一邊推杯換盞,很快就將這壺酒喝得乾淨,歐陽克忽然問道:“兄臺看上去像是情場失意,可否向小弟一吐心聲?”
“賢弟有所不知,為兄前些時推了個妹子……”凌飛揚想起他和韓小瑩的事情,於是說道。
“何謂推了個妹子?”歐陽克想了想,突然哈哈一笑,叫道:“我明白了,兄臺說話真是風趣!這本是風流快活之事,兄臺卻又為何愁眉不展?”
“推完之後,為兄本想一走了之,但是這妹子的兄長卻硬要逼我與她成親……”凌飛揚道。
“你這臉上的傷痕,莫非就是被她兄長打的吧!”歐陽克突然問道。
雖然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但凌飛揚臉上的傷疤仍是沒有完全癒合,不料卻被歐陽克猜了出來,只得乾笑了幾聲,說道:“賢弟真是觀察細微……”
“哈哈哈!”歐陽克繼續問道:“兄臺來到長安,定是為了逃婚吧!”
“賢弟真是料事如神……”凌飛揚只好繼續苦笑。
“那麼對於這名女子,你是真心喜愛,還是逢場作戲?”歐陽克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是真心喜愛……”凌飛揚據實回答,但又想起了冰心,於是接著說道:“只是我喜愛的,並不只有她一名女子……”
“既然都喜歡,那就都收了來,好男兒三妻四妾,又有何妨?”歐陽克道。
“這歐陽克竟然讓我開後宮……”凌飛揚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黃蓉、小龍女這些美女的影子,隨即又開口說道:“對於尋常女子,自是不在乎我有多少妻室,但她們都是些江湖俠女,個個都是不甘於人下的性格,又怎能屈身做妾?”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歐陽克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對於男人來說,推倒妹子就是最終目的,事後一個不娶,不也是自在灑脫!”
“這哥們把我的話學得真快,這主意豈不是比開後宮更加無恥……”凌飛揚想了想,又說道:“一個不娶確是自在灑脫,但若偶爾慾火難耐,正巧身邊卻沒有女人,又該當如何是好?”
“這個嘛……”歐陽克呵呵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兄臺既然是慾火難耐,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可是……”凌飛揚當然知道歐陽克要帶自己去哪裡,但還是故意裝出為難的樣子。
“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歐陽克付了酒錢,然後拉起凌飛揚的手臂,離開第一樓來到大街上。
夜風一吹,凌飛揚清醒了許多,但還是任憑歐陽克拉著他穿街走巷,來到一座燈火輝煌的樓閣前,樓門口站著幾名濃妝豔抹、儀態輕佻的女子,三盞大燈籠在門口高掛,上面寫著三個字:萬花樓。
“這裡是長安城夜晚最熱鬧的地方!”歐陽克說著,將凌飛揚拉了進來,萬花樓的老鴇一看到歐陽克,便知道是來了有錢的主兒,立刻滿臉堆笑地將兩人請進大廳。
“替我挑上四個,要水靈一點的!”歐陽克掏出一錠金子遞給老鴇,老鴇喜笑顏開地挑了四個妖嬈綽約的風塵女子,將歐陽克和凌飛揚帶進了一個豪華包廂。
“兩位大爺,想要奴家怎麼伺候?”為首的女子問道。
“你們先唱支曲兒吧!”歐陽克倒也十分注重氣氛和情調,四名女子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另外兩人則合唱了起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一刻值千金,難道你我無此時……”
凌飛揚正聽著曲子,歐陽克從身上取出一本小冊子,上面寫著“白駝山武功心法”七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