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劍種融會貫通了,甚至達到了無劍之鏡。”
“無劍之境!”龍歆驚呼道,聽名字就感覺很厲害。
蔡塞西插問道:“老闆娘,你好像對悠哲很瞭解的樣子。”
“那是。”纖雲自豪地說道,“我也算是他的監護人吧。”
“監護人?”大夥皆嚇了一跳。
話說之間,馬車停了下來,目的地已到達。
這裡是近郊,已經離開了鬧市區,周圍空蕩蕩的,只有幾棵孤零零的古樹,看不到一個人影。
眾人走下車來,正對著的是一幢古舊的瓦房。
瓦房年久失修,牆體上塗料剝落,看上去斑斑駁駁的,門口幾根很宏偉的立柱也被蟲子給駐得千瘡百孔。
大門上有一塊牌匾,寫著四個很—無—錯—小說 M。{qul}{edU}。難認的草書,蔡塞西與龍歆均不認識。但白可飛卻識得,因為這是繁體字,她輕聲念道:“極其無劍……什麼狗屁不通的。”
其他兩個同伴見她居然認識這麼晦澀的漢字,不由得充滿了崇拜之情,果然有文化的人好厲害!
“是‘劍無其極’,你念反了。”纖雲不由好笑。
白可飛臉刷得一紅,辯解道:“我是故意念錯的,哼,我當然知道應該反著念,但我不喜歡裝X,哼!”
纖雲無語,她感覺這個女孩怪怪的,她接觸過的幾個伏魔師都性格沉穩,舉止得體,談吐更是溫文而雅,怎麼這個女孩像個市裡小無賴呢?
走入瓦房中,這時大家才認出來,這是一個道場。
白可飛曾在劍技師公會里見過劍道場,那叫一個窗明几淨啊,地板亮得可以倒映出人臉,進入道場還必須要脫鞋,但一比較這個道場,實在是……
地板破破爛爛,還穿了好幾個洞,踩上去咯吱咯吱,好像隨時會斷裂,不知道多少年沒打掃過了,屋頂上隨處可見蜘蛛網。旁邊有武器架,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劍,只不過鏽跡斑斑,還佈滿了灰塵。
“這裡就是我的家了。”纖雲宣佈道。
“為什麼那麼破?”龍歆有些心痛地問道,劍對他來說就是信仰,與信佛的人看到佛像一般,誰忍心看到那麼多信奉的物件被如此冷漠?
“因為沒人來。”纖雲苦笑道,“我覺得是風水不好,可能有什麼邪物在作祟,導致那麼多年來招不到一個學生。”然後又正視著白可飛道,“所以,我想請你來幫忙,把邪物給驅除掉。”
“驅邪……”白可飛突然感覺自己好可憐,作為邪魔的一員,她表示深深抗議,為什麼人們一有什麼不順就要怪罪他們呢?他們到底是礙著誰了?
“我覺得……原因不是這個。”蔡塞西提醒道,“你把這裡打理得好一點,也許就有生意了呢?也不能什麼都怪風水啊、邪魔啊之類的,不是嗎?”
公道話!
白可飛是激動得淚流滿面,總算有人替他們說了句公道話。
“唉。”纖雲嘆道,“曾經這個劍道場就是我的全部,但是……來過的人都會倒黴,要麼工作不順,要麼愛情失利,自殺的都有好幾個,時間一久,這裡就被稱為受詛咒的劍道館,現在已經好幾年沒再有一個學生了。”
“這倒是有詭異。”三人紛紛點頭。
纖雲充滿期待地問道:“大師,你能感覺到嗎?這座房子的異常靈壓?”
“靈壓?”白可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但馬上回答道,“哦……哦,我馬上感受一下,馬上!”她心中直叫苦,自己壓根不懂怎麼驅邪嘛,只能裝模作樣地念著咒語。
“嘛咪嘛咪哄,嘛嘛咪哄,嘛咪哄!我帽兒破,鞋兒破,身上地袈裟破……”她亂念亂唱了一陣,希望可以搪塞過去。
所有人都看著她,目光專注,如果這時候她停下來說什麼都感受不到的話,應該會很不讓人信服吧?到底該怎麼辦呢?同伴怎麼不幫忙打個圓場呢?明明你們也大吃大喝的好吧?唉,算了,先編個謊言再說。
“哦,有了!”她突然驚呼道。
“在……在哪?”纖雲一下子激動起來。
白可飛豎起食指與中指,朝一個方向大聲念道:“邪魔顯形邪魔顯形,急急如律令!”
同伴們看得差點笑出聲來,這個演技也太浮誇了吧?騙小孩嗎?
可剛剛唸完,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所指的方位,一股陰穢的氣息撲面而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難道說……難道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