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進入了看戲模式,八年前,他在馬路上撿到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他有著黑髮黑瞳,一看就知道是從東琉地區來的。
在帝國,種族歧視很嚴重,如果不是他發善心收留了少年,那他肯定活不下去。
但沒想到,這個少年的悟性極高,從小對劍術的執著令人刮目相看。
不過對他影響最深的還是劍帝佈雷德利,兩年前,他們相遇了,並進行了一場試練。
蕭風第一次看到居然有用短劍的劍客,這種劍那麼短,靈活性完全比不上斬劍,殺傷力也及不上長劍,怎麼會有劍客選擇呢?而且還是名揚天下的佈雷德利!
一經交手,蕭風就完全明白了,劍術達到一定境界後就不在乎劍的長短了,他一下都沒能碰道對方武器,但依然被死死壓制,沒錯,佈雷德利施展的是劍氣,這種無形中的斬擊大大增加了攻擊範圍。
毫無疑問,佈雷德利為蕭風開啟了一扇門,也給他指明瞭修煉的方向,於是他開始了閉關悟劍。
一年過後,正在苦練新劍術的蕭風突然出關,不為別的,就因為得知了佈雷德利的死訊,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強大的劍客怎麼可能死於意外事故?肯定有人從中作梗,他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為恩師報仇。
場中央,兩人劍拔弩張,白可飛雙手持劍,心中緊張萬分,見對方怡然而立,不敢貿然進攻。
這時蕭風問道:“汝,來自何方?”
“東邊的薩拉克村。”白可飛很乾脆地回答道。
“可知佈雷德利下落?”蕭風早就從約瑟夫那裡得知對方的出處,但還是想親口確認。
“佈雷德利不是死了嗎?”白可飛完全沒思考地脫口而出。
只見蕭風微微低頭,似乎有些失望,儘管早就知道事實如此,但聽別人說出來依然感覺悲傷,“當時汝可在場?詳情可否告知?”
“這個……”白可飛遲疑道,她當然不會把自己與佈雷德利決鬥的事說出來,“我怎麼會在場。但那麼劇烈的爆炸,我想沒人可以生還吧。”
“瞭然。”蕭風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然後抬起頭,堅定地說道,“出招吧,以劍帝傳人之名,吾戰之!”他說罷就挺直了短劍。
“那我就以佈雷德利宿敵之名,消滅你!”白可飛心中嘀咕著,她對傷害過她幼小心靈的人可不待見。
兩人都十分謹慎,開始邁著小碎步圍著場地兜圈。白可飛雖然忌憚對手,但自己的防禦也是滴水不漏,每一絲死角都密不透風,這就導致兩人面對面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人敢進攻。
不得不說,經過數個月地獄般的實戰生存,她如今變得更為謹慎小心。在野外,沒有善與之輩,無論是狡猾的綠皮鬼還是兇殘的半獸人,心存一絲仁慈就會被撕成碎片。
永遠不要只注視前方,永遠不要睡死,時時刻刻如芒在脊,可以殺死對手絕不玩弄,久而久之她養成了漠視生命的心,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剿滅山賊團一千多人的時候沒有一絲手軟的原因,比起那些妖魔鬼怪,山賊實在弱得像一群羔羊,但儘管如此,她依然很認真地對付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個沒比她大多少的小孩。
今天自己到底強了多少,她不知道,泰瑞斯一直在沉睡,沒人教她劍法,但她的反應力與戰鬥直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同樣的,蕭風也感覺壓力甚大,別看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從她的眼神、姿勢與步伐可以看出,對方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自己也是流浪兒,深知其中的危險與艱辛,如若不是約瑟夫大叔收留,他肯定活不下來,但反過來說,可以在那麼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一定是強者中的強者。
眼看局勢陷入僵局,觀眾們都很焦急,他們繞啊繞的,到底要繞到什麼時候去呀。但就在這時,意外突生!
白可飛太過專注,以至於忘了自己正穿著長裙,一不留神,一腳踩在了裙子下襬,她一個踉蹌就往前栽去。
蕭風見機不可失,當即一劍斬來。
現在他們用的都是真刀真劍,稍有散失就會要人命,而且蕭風並沒留手,他是抱有殺心的,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根本不是弱女子,而是一隻難馴的野獸,隱隱約約散發著致命危險。
腳下剛打滑的時候,白可飛是驚恐萬分的,後來感覺到對方劍氣逼近,生命受到威脅,她反而冷靜下來。沒錯,這就是戰鬥本能。
她感受著對方的進攻,知道在她倒地之前,斬擊就會將她的腰一分為二,如果馬上去格擋,憑自己手裡普通的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