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你很重要?”
“我只是好奇。”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
“要收費哦,呵。”馬爾福挑眉,轉身獨自走出房門。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透過伊爾迷,透過伊爾迷的眼睛,他看到的究竟是誰?是因為同為黑髮黑眼的緣故,使他想起西弗了嗎?但是揍敵客和西弗明明有著本質的區別。
他從學生時代就認識西弗了。一開始,那個總是冷冰冰的男孩其實並沒有引起自己多大的興趣,畢竟只是一個混血,和他們這種古老的純血貴族沒有可比性。然而斯內普成績卻出乎意料的非常優秀,特別是魔藥天賦好到簡直令人咋舌。
接著,他開始細心觀察,發現斯內普和獅院那出名會惹麻煩的四個人關係似乎是特別的差,簡直到了水火不容見面就打的地步,當然,一般都是格蘭芬多的那群白痴先挑釁的。但是對一個女孩,斯內普從來不會惡語相向,那就是莉莉•;伊萬斯。對於莉莉,斯內普顯然帶著不尋常的感情,說是喜歡也好,愛慕也好,不過在自己看來,更多的應該是嚮往吧。
盧修斯一直說過,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不會有結果的。看吧,最後,斯內普還是傷到了格蘭芬多那頭小母獅,看到那孩子懊悔卻又死撐的臉,看到他倔強不認輸的表情,馬爾福突然生出了‘也許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是個挺可愛的小男孩的想法。
然而,把西弗引薦給黑魔王,是他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可笑,他還自詡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摯友。西弗從來沒有責怪過自己,他把所有的仇恨都給了伏地魔……盧修斯很清楚,身為一個斯萊特林,身為一個馬爾福,他並沒有做錯。不過,也的確是自己親手毀掉了西弗的希望,毀掉了西弗的嚮往。
院子中的草因為好幾天沒有人修剪已經參差不齊的長了起來,安靜的別墅就像一座寂寞的城堡,矗立在這片密林之中。盧修斯木然的站在庭院裡,感受著這個世界不同的空氣。有時候,他真的不想回去。告訴自己,既然巫師界的紛亂已經讓他疲倦,為什麼還要回去受罪呢?
可……
“嘛,盧修斯又在糾結了呢。”
“沒有。”
“阿嘞?沒有麼?”
“為什麼到哪兒都能遇見你?”
“我讓你心煩?”
“呵呵呵,不,伊爾迷先生,我怎麼會覺得你總是面無表情的出現是一件很煩的事呢,你說是不是?”其實很煩呢,會問些討厭的問題,會讓自己不自覺的回憶。
“…………”
“伊爾迷,我問你。”
“恩?”伊爾迷把頭轉過來對著盧修斯,表示他在聽。
“如果有一個機會,能夠讓你重新活一次,不是作為揍敵客,不是作為殺手,而是一個真正乾淨嶄新的身份,代價是放棄過去。你……會怎麼選擇?”
沉默了一陣,伊爾迷抬起頭,認真的看著盧修斯:“我只知道要活下去,至於別的,活在哪兒都一樣。”
“活下去……人活著難道就只是為了活著?信仰,追求,責任,回憶都拋棄的話,還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麼?”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生命,就像是死了一樣。
“回不去了麼?”盧修斯今天情緒不穩定呢,還是說,一直找不到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讓他終於頹廢掉了?
“我不知道……”
“回不去就算了,反正你在這兒一樣過得很好。”他是指有錢這點。
疑惑。“過得很好?”
“你可以考慮安營紮寨,然後找個女孩結婚生子,努力賺錢養家餬口,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做一個普通的全職好丈夫。”
“哦?這是伊爾迷所希望的生活嗎?”突生作弄之心,眯起淺灰的眼睛,馬爾福惡魔因子啟動。
“…………我就要走了。”
他沒反駁他真的沒有反駁他居然沒有反駁!
“well,想走就走,不用和我打招呼。”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笑,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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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迷可能當天晚上就走了吧,總之馬爾福第二天起床之後再也沒有在房子的任何角落看到過那個面癱男人。不,不止是在別墅裡,之後的半年,任何地方,都沒有遇見過原本被他譽為陰魂不散的伊爾迷•;揍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