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許多。
司馬天麒本來還想依靠那幾百個‘好朋友’和林平之硬碰硬的打上一場,結果卻聽到了林平之和官府聯合,又開始屠殺起了他們這些江湖人,恐怖的死亡陰影又一次籠罩在了他的身上,比之昨晚更勝許多。司馬天麒現在腦中完全是一片糨糊,他不知道林平之為什麼不遵守他們所熟知的江湖規矩,為什麼林平之立下的規矩又這樣血腥恐怖,他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逃,逃的遠遠的,逃回老爹的羽翼之下。
那趙壇主聽到這個訊息也是腦袋嗡嗡的,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他昨天晚上才到的信陽,還沒接觸過林平之,聽昨晚敗下來的群雄描述,他又覺得太誇張。這會猛然見識到林平之的詭異、卑鄙手段,還真沒什麼好點子。不過看到司馬天麒一副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又覺得這是自己的機會。若是乾的好,不說幫主賞識,就是日月神教也會高看他一眼。
當下深吸口氣,大聲道:“諸位朋友,林平之那小賊既然已經來了,那咱們便去和他見個真章,打擊他的狂傲氣勢,消滅他的囂張資本。聽說他手下多持弓弩,我已經命人連夜收集盾牌,又買了許多獸皮,大家將獸皮蒙在桌子上,這不就是現成的大盾牌麼,到時候他的弓弩射盡,不就是諸位英雄大顯身手的好時機麼。如果能滅了他的福威鏢局,再活捉林平之去黑木崖,到時候東方教主和東方大小姐可是一定會另眼相待咱們的。那時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江湖地位還不是伸手即來的麼。”
這番話說的眾人心思又活泛起來,當下便有許多亡命之人開始整治身前的桌子,這可是一會保命用的玩意。不過也有人提出疑議,問趙壇主如何對付官兵,畢竟林平之和他的手下是藏在官兵的後邊,而且城中還不止這一路官兵。
趙壇主思慮片刻,便決然道:“咱們速戰速決,大家現在分成兩股,一股正面對付林平之他們,先衝散那些擋路的官兵,然後迅速消滅林平之。另一股就由司馬兄弟帶隊,延緩其他官兵的救援,阻擊那些要來妨礙咱們決戰的官兵,諸位意下如何。”眾人紛紛叫好,司馬天麒見沒有自己的功勞,但也不用上去拼命,便答應了下來。
在分組時又出了麻煩,除了那些真正的亡命徒和自認功夫不錯的,以及一些想借此次機會抓住林平之,賣好給日月神教的人,剩下的大多選擇了司馬天麒一邊,也就是去阻擊官兵。
“那可是弩陣啊,近百人的弓弩,鋪天蓋地的箭雨,有幾個能擋得住的,就憑這些蒙了獸皮的桌子?這不是拿小命開玩笑麼。你趙老狗要是將手中的那些盾牌拿出來給大傢伙分分還差不多。單憑一些獸皮就想讓大爺替你玩命,爺們可沒那麼傻。再說林平之那煞星豈是好惹的?就算你們能打敗他的手下,又有誰能抓得住他。”這是選擇側路接應的好漢子們的共同心聲。而那‘趙老狗’自然是長了一張狗臉的趙壇主了。
那趙壇主也差點被氣了個七竅生煙,心說這些人當真沒有半點血性,活該被林平之一個娃娃打了個灰頭土臉。不過時間緊急,一會還要靠他們策應外圍,此時卻是不好與他們翻臉。當下便陰沉著臉,對選擇司馬天麒那邊的幾個人使了眼色,讓那幾人帶著手下弟兄像死了親爹似的加入了他的隊伍。那些人的幫派都和天河幫有些關聯,他們有的是天河幫的下屬幫派,有的託庇於天河幫,也有的在天河幫勢力之內討生活,萬萬不敢得罪天河幫的。
眼見準備齊全,趙壇主便和眾人喝過酒,砸了碗,相互抱拳道聲‘保重’之後,浩浩蕩蕩的去尋林平之的晦氣,司馬天麒也要帶人在外圍策應,手一揮,眾人向預定戰場的兩邊兜去。
林平之‘北伐’以來,第一場慘烈廝殺便要降臨在信陽城了。
第五卷 古都洛陽 第八章 腥風血雨
初秋的天氣總是那樣爽朗,對於經常跑江湖的漢子來說,春秋兩季無疑是他們的最愛,既不炎熱多雨,也無寒冰封路,若是能在午後來上杯熱茶美酒解解乏,再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侃侃江湖軼事,那真是神仙也不換的生活啊。
於樂言是洛陽北城幫的一個小小頭目,手下管著幾個弟兄,平日裡收些保護費,放些高利貸,有了餘錢便去快活坊試試手氣,或是去品花樓找幾個相熟的姑娘樂和樂和,日子還真有些小悠閒、小瀟灑。雖然近來幫中高層迎來送往不斷,河南、河北、山東、山西、關中、口外的江湖豪客更是一批批的往洛陽來,豫南豫中更是聽說打紅了半邊天,但這些都跟他沒半點干係。每月仍是解給幫中固定的銀子,再吩咐手下幾個小混混注意點,最近不要惹上得罪不起的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