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秀秀,但也不是他白大少俠喜歡的型別,只不過儀琳他老爹實在糾纏不清。尤其是碰到林平之這個無良的師兄之後,林平之就一下把他‘推進火坑’,後來連莫大都將此事預設,讓白禁更是沒轍,只是心說能躲便躲吧,結果還是沒有逃出林平之的魔爪,被一腳踢去了恆山。
之後林家三口便在洛陽過了年,年前年後王老爺子的興致一直很高,兒孫孝順有出息,分別多年的女兒也陪在身邊,享盡天倫之樂。
林平之也就這樣舒舒服服的過了個大年,直到這日正月十四,林平之和他老爹在屋子裡說話。王夫人照例去了王老爺子那裡,紫煙這丫頭也跟著林平之他娘去了,屋中只有林氏父子和方無傷。
林震南品了一口茶後,對著坐在旁邊的林平之道:“平之,自從到了洛陽,為父便想和你好生的談一談,結果前些日子實在太忙,又趕上過年,直到今日才算是閒下來,而且為父過兩天便要返回福州了,如果在不和你深談一番,這次就又讓你小子跑了。”
林平之有點詫異的問道:“父親過兩日便要返回福州麼?”
林震南哼道:“為父不回福州,家中鏢局諾大的攤子誰來料理?為父如果不多賺些銀子,多養些手下,有怎麼夠你揮霍的?”
林平之嬉皮笑臉的道:“爹,你兒子好歹也是五嶽劍派的傑出弟子,說出去誰不挑大拇指?一代的前輩們不敢說,二代的弟子裡,你兒子還真不懼誰。這樣的兒子,別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怎麼你偏偏看我不順眼呢。”
林震南眼睛一瞪道:“小兔崽子,還沒個正形。我跟你說,咱家三代走鏢,一來仗著你祖父當年闖下的威名,二來靠著咱們家傳的玩藝兒也不算含糊,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為大江以南,乃至全天下都首屈一指的大鏢局。江湖上提到‘福威鏢局’四字,誰都要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福氣!好威風!’江湖上的事,名頭佔了兩成,功夫佔了兩成,餘下的六成,卻要靠黑白兩道的朋友們賞臉了。所以說咱們吃鏢行飯的,第一須得人頭熟,手面寬,這‘交情’二字,倒比真刀真槍的功夫還要緊些。你想,福威鏢局的鏢車行走十三省,倘若每一趟都得跟人家廝殺較量,哪有這許多性命去拚?就算每一趟都打勝仗,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鏢師若有傷亡,單是給家屬撫卹金,所收的鏢銀便不夠使,咱們的家當還有甚麼剩的?你秋天時北來洛陽,這一趟打下來,咱家的銀子便花了將近八十萬兩,那些被劫的鏢隊的撫卹金,還有一路廝殺死掉的趟子手的撫卹金,給你裝備弓弩,糧食武器,衣物藥品哪一樣不是要錢的?如果不是咱家近幾年做了些走私的生意,恐怕只這一下,咱家的老底便要搭進去。還有。”
林震南還沒說完,就被林平之打斷了:“爹,那你怎麼不說我在江北捲回來的一百三十多萬銀子呢,而且咱家還攢下了那些金牌趟子手們,現在若是將他們下放到各省分局,那也絕對是挑大樑的人物,而且他們還忠心耿耿,這樣的人才培養起來可是不容易,那些銀子花的也不怨,更何況咱家還沒賠。”
林震南聽了這個‘不孝子’的話,又瞪眼睛了:“咱家做的是鏢局的買賣,不是乾沒本的買賣,你血洗江北是賺了不少,難道你還能再血洗一次?鏢局講究的是和氣生財,為啥咱家的局子叫‘福威鏢局’,就是要強調‘福’字在前,‘威’字在後,能不動手最好不動手,要不然結下恩怨,最後吃虧的還是咱們。平之你一直在衡山派學藝,所聽所見都不是咱家能比的,衡山派是江湖大派,門中高手不計其數,而且還有其他四嶽的盟友,就連天魔教在他們面前也鎩了風頭,跌了跟頭。咱家有多厚的底子,能如此血拼?”
林平之撓撓頭,感覺和這個小老頭實在沒法溝通,‘落後就要捱打’,這是不用質疑的真理,也是鮮血淋漓的教訓。林平之心說:“如果不是我胡攪一通,咱家那威風凜凜的鏢旗就要被換成成內褲了,還什麼名頭兩層,功夫兩層,剩下的是同道賞臉。福威,福威,有‘威’才能有‘福’,威嚇不住他人的時候,福氣自然就消散了。血腥手段又如何?這樣大殺個兩三回,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知曉林家的態度,如此他們自然會學乖。”林平之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暗自合計怎麼對付過去今天的說教。正在此時,白二快步進來,對林平之說道:“公子,白公子回來了,正在大門口。”
白禁雖說和福威鏢局沒啥直接的關係,但他是林平之最親近的師弟,他在林平之身旁時,鏢局裡的人也都客氣的叫他一聲:“白公子”或是“白少公子”。結果林平之有一次笑著讓他家人以後都稱白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