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此事。”王容聞言嘆了一口氣,只覺得異常頭疼,“和我家齊名的另外兩家豪富,楊崇義家便因為家務而一蹶不振,郭萬金家也同樣是子孫爭產。阿爺在信上說,他統共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不希望重蹈覆轍。實在惹惱了他,他就把全副身家都用來支援你這個女婿,我兩個阿兄斷然不會反對的!”
“萬萬不可。幼娘,王家豪富關中皆知,岳父氣惱兒媳,卻總不成拖累了兒子。這樣,你代我寫一封信給岳父。”
等到杜士儀交待了信中的內容,王容在吃驚之餘,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當年自己未嫁時,父親許諾將名下田地全都給兩位兄長,而作為王家根本的琉璃坊卻留給自己,為的是兩位兄長不懂得經營。然而,自己如今不必再擔心權貴覬覦,而且也已經握有更加龐大的產業,即便兩位兄長再通情達理,得知琉璃坊竟是從今往後要落在異姓人手中,兩位嫂子定然要鬧翻天。與其如此,有了杜士儀的支援,她大可放棄這些。
“好,我這就寫信!”
天子和權貴均在東都,王元寶最是會做權貴生意,自然也暫且移到東都洛陽城內的別業居住。當得知女兒從鄯州送了信來,他驚喜交加,連忙喚了信使到面前,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