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葬他時便起誓,若不得令外祖父榮歸故鄉安葬,則絕不以外祖父所起表字示人。”
這個理由,比當初封常清敷衍他們的理由聽上去合理多了,而且其中不無痛楚,王昌齡和高適對視一眼,頓時只覺對其人鄙薄之心減去了八分。
他們固然孤貧,可至少不曾隨著獲罪的長輩遠走數千裡之外的西域,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長大!
“若你的外祖父知道你有此心,必然含笑九泉。”杜士儀微微頷首,繼而就對封常清說道,“你之前說,願事忠嗣為馬前卒建功立業,想來奇駿已經將忠嗣的話告訴你了。”
“是。”封常清對王忠嗣看不上自己,卻還拿那樣的話搪塞,心底不是沒有鬱悶的,但此刻還是恭敬地說道,“王將軍此說,我愧不敢當。昨夜與掌書記張郎長談,蒙張郎不棄,願簡拔我相從左右,我實在是感激不盡。適才張郎言說將有遠行,我自請隨扈,張郎言說,若大帥允准,他並無不可。”
張興要遠行去哪裡,杜士儀是最明白的,聽到封常清竟然主動願意跟,他頓時撫掌笑道:“我正愁無人為奇駿拾遺補闕,卻有你主動請纓,很好,很好!常清且打疊精神隨奇駿前往,屆時如有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