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伽可汗見闕特勤眉頭緊鎖;便心煩意亂地摟緊了身上的皮襖;悻悻說道:“聞聽那雲州長史不過二十出頭;未曾想竟有這等本事”
闕特勤終於消化了這一戰果給自己帶來的巨大震驚;抬頭問道:“兄長可有決定了?”
“他贏都贏了;難不成我還真的為了那三個不知好歹的部落去討公道?”毗伽可汗狐疑地看了弟弟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派人通告突厥全境;就說鬱射部、藝失部、卑決部;貪得無厭;貿然出擊;自尋死路;然後派個使臣去一趟長安;想來那位杜長史既然派出特使來見我;又說了那樣的話;總不會沒事惹事;硬要誣賴我突厥。”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闕特勤想起毗伽可汗剛即位的時候;倘若是那時候的兄長;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立時勃然大怒;揮師要為自己的子民討個公道。儘管那樣只是一心想要恢復突厥榮光的兄長很莽撞很衝動;但如今沒了銳氣的兄長;他看著卻更加心灰。
“兄長就不問那一支突襲雲州的奇兵麼?聽說雲州那邊傳了些風聲出來;鬱射部、藝失部、卑決部之所以會生出貪念;打算劫掠雲州;其實就是因為被人花言巧語說動了;結果;人家一邊利用他們的兵馬;一邊卻打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曾想被雲州一口氣全都吃了下來。儘管具體的情形打探不出來;但據那探子從三部的老弱那邊打探到一些風聲;遊說三部首領的人;不是契丹人;就是奚人”
“我就知道是那些豬狗不如的賤種”
毗伽可汗大罵了一聲;隨即嘿然笑了起來;“不過;那貪婪的三部也好;背後捅刀子的奚人和契丹人也好;這次都得了教訓丨讓他們去承受唐人的怒火好了。讓之前那女子來見我;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