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地捶胸頓足了起來。
“早知道是這位名滿天下的杜十九郎;就應該留下他的墨寶;這下可是錯失良機了”
出了裡坊上了大街;那青衫中年人帶著幾個隨從在前頭領路開道;自然而然稍稍拉開了一段距離。而赤畢順勢策騎湊近了杜士儀馬側;低聲說道:“郎君;之前正在吃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外頭有人來了;但一直徘徊在外並未入內;看上去也不像有惡意;我就不曾稟報。他應是等到郎君一行人吃完了;這才進來相見通稟的。”
是吃飯的時候闖進來;還是吃完飯再進來邀請;這便體現出了僕人審時度勢的素質。杜士儀聽到這裡;輕輕頷首的同時;心裡亦是想起此前從江陵到鄂州的船上;裴寧對自己解說過的這位鄂州宇文刺史。
儘管宇文融幾乎沒有享受到太多門蔭的恩澤;在科場上亦是無甚收穫;入仕之後一步步從最低做起;但宇文家畢竟也是老牌士族;鄂州刺史宇文統便是明經及第;年方四十官守一方;為人jing明善辯;算得上是前途無量了。倘若不是宇文融橫空出世的風頭絕無僅有;他方才是宇文家族的中堅人物。此人入仕十五年為官九任;正是官運亨通人士的典型。
而踏入鄂州刺史署;真正見到宇文統的時候;杜士儀便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儘管他和宇文統確實是第一次相見;可對方和宇文融酷似的面相;如出一轍的待人接物;甚至就連笑起來都有些神似;幾乎讓他覺得兩人並不是從祖兄弟;而是嫡親兄弟。而宇文統彷彿也知道這一層;寒暄過後就笑著說道:“聽說杜侍御和我家兄長相交莫逆;故而我也就唐突相請了。實在是杜侍御名揚四海;城門守卒看到過所之後;便到了刺史署報信。”
天下同名同姓者不知凡幾;更何況城門守卒每ri要放進放出的人往往數百上千;等閒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