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傾頹的家業;將來也能擁有足以⊥人無話可說的財富。只不過;恐怕你要等幾年。”
王容看著杜士儀那自信的眼神;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聲音竟是幾乎微不可聞:“杜郎君;回長安之後;我打算去金仙觀;請求金仙貴主度我為女冠。杜郎君倘若真的甘心情願舍易求難;那麼便如你所說;再等幾年吧我雖只有微薄之力;但也會傾盡所能自保”
她這不但是在顧忌她自己;也是顧忌到風頭正勁的他她不可能頃刻之間就想得這般長遠;分明這個念頭早就盤桓在她的心中
“好”
瞬息之間;杜士儀便迸出了這麼一個字。然後;他盯著她那堅定的臉sè和眼睛;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策馬後退兩步便朗聲說道:“既然王娘子沒有膽量擔當我所言的大生意;那麼等我回到長安的時候;再邀千寶閣的劉膠東商量吧此去長安天高路遠;還請一路小心些;就此告辭”
眼見得杜士儀拱了拱手;隨即頭也不回揚鞭離去;王容頓時怔怔鬆了手;那窗簾無聲無息就滑落了下來。她剛剛出口的打算早就縈繞心頭;剛剛不假思索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如此決絕;更沒有想到;杜士儀竟然會二話不說答應了;而且更當眾撂下了這樣至少可讓人少懷疑些他們關係的話他是真的相信她所言的傾力相助;更知道以王家長安首富的名頭;並不一定能擋住他那些仇家;所以方才立刻撇清
“娘子?”
“娘子”
車內車外同時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王容立時抬起頭來;用極其冷峻的聲音吩咐道:“別耽擱了;立時啟程回長安”
車外那些王家隨從正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出而納悶;此刻聽到女主人的話;面面相覷了一陣子便無可奈何地照吩咐去做了。隨著車軲轆繼續轉動了起來;車內漸漸又是一陣陣的顛簸;白姜終於忍不住低聲說道:“娘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姜。”王容輕輕伸手攥住了白姜握緊的粉拳;隨即眼睛閃閃發亮地說道;“剛剛我和杜郎君說的話;不論是阿爺還是兩位阿兄;你都不許透露半個字”
“可是……”
“沒有可是。”王容不由分說地打斷了白姜;又側頭緊緊盯著她;“這關係到杜郎君的將來;也關係到王家的安危。”
“我……可是娘子呢?”白姜猶豫了許久;最終輕輕點了點頭;“那……我聽娘子的就是了。”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王容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伸了個懶腰懶懶靠在了後頭的軟墊上。除了阿爺和兩位阿兄之外;別人固然也有人驚歎她的能力;可多半總免不了閒言碎語;就連jing於如張說者;亦是讓其夫人元氏婉轉告誡過她;做女人不要太逞強。可是;他卻不但說對她有好感;而且願意信賴她;這種信賴對於她來說;才是這個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
而當杜士儀策馬到了城門口的時候;見小和尚羅盈正探頭探腦的;他稍稍放緩速度;言簡意賅地說了一聲回去。不過一小會兒;羅盈就縱馬追了上來;不由分說擋在了他的馬前頭。
昨夜悄悄跟著王容一行;找到他們落腳的旅舍;又在附近隨便找了個一家店過夜的小和尚滿臉的納悶和不解;此刻連珠炮似的問道:“杜郎君;究竟怎麼回事?這不是趕上了;怎麼又爭起來了?而且這爭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想知道?那就陪我去酒肆喝兩杯。”
見杜士儀不由分說撥馬便走;羅盈只覺得腦子裡一團亂七八糟的漿糊;只能無可奈何地追了上去。等尋到了一家無甚客人的酒肆;眼見得店主殷勤張羅了米酒送上來;他見杜士儀連喝了三杯卻根本不理他;只得索xing伸手搶過了酒
“杜郎君”
“無論今後誰問你今天的事;你都得說;我和王娘子生意不成翻臉了。”見羅盈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杜士儀突然笑道;“當然;你又不可能一直跟著我;不會有人沒事找你盤根究底……總而言之;你記住;你對誰都不能說;昨天我在薊北樓上對她說過那些話。”
“啊”
“我仇人多。倘若不是如此;恐怕長安王家要遭池魚之殃。”
羅盈這才想起嶽五娘對自己說過的那些事情。他當初從洛陽安國寺被送到嵩山少林寺;還不正是因為王守貞?他雖然心xing純樸;可並不笨;想清楚了其中關節;他不禁狠狠咬了咬牙;繼而便重重點頭道:“杜郎君你放心;除了嶽娘子;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就知道小和尚必然會把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