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還沒走?”杜士儀看了看天色,想到那大夫若晚走,雖則坊中犯夜問題不大,可終究不方便,難道王維這病還不輕,他頓時心中一緊,連忙沉聲說道,“我和王十三郎是好友,況且我也粗通醫術,煩請引我到他的居處。”
儘管那小沙彌最初有些為難,但很快還是答應了。從山門入內,所見佛殿樓閣都樸素得很,香火不但不興旺,竟還有些寥落冷清。而等踏入王維兄弟寓居的小院,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院中正房廊下,一個小童正在揮扇熬藥,一股藥香隨風瀰漫開來,杜士儀輕輕吸了一口氣,隨即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見到有客人來,那熬藥的小童愣了一愣,等認出杜士儀時立刻嚷嚷了一聲,下一刻,房門口門簾一掀,便有人大步走了出來,正是王縉。
“真的是杜郎君……”
王縉起初還以為那童子看錯了人,這會兒認出真的是杜士儀,他不禁愣住了。他和杜士儀之間交往不深,平素也是客氣居多,可聽說杜士儀回京之際捅出了那樣震動京華的案子,繼而在京兆府試中亦是場場不同凡響,他就知道,阿兄一直唸叨著的那句話,恐怕要成真了。此刻回過神的他連忙上前行禮相見,待到杜士儀問起兄長的病情,他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是臨場前一天的晚上出的事,阿兄從本坊冀國公竇希球家中回來,便上吐下瀉一時虛脫。”
說到此事,王縉臉上露出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