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在夏珂的枕頭裡只找到一根針,你說那一根會不會。。。”她不敢再說下去了,臉上的恐懼已經說明了一切。
何潔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剩下的那一根,扎進了思彤的頭裡面?”
兩個人不敢再想下去,慌忙衝到了衛生間門口。
臉色煞白,卻沒有一個人敢先開啟房門。
“你,你開!”張雲菁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道。
何潔聞言慌忙退了一步:“憑,憑什麼讓我開,你,你怎麼不開?”
“我。。。”張雲菁瞪了她一眼,“平常你跟她關係好,當然你開!”
“我跟她關係好?你怎麼不說說你,整天巴結著她,就為了考試時讓你能抄一下,你什麼都幫她幹!我跟你說,將來陸小媚要是真的替夏珂出頭,我看你怎麼辦!”何潔氣鼓鼓地回嗆。
張雲菁聞言臉都白了:“什麼叫我巴結她!難道你沒有麼!再說我整夏珂,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夏珂自己得罪了我,我才想整她的,下手最恨的是劉思彤,將來就算陸小媚找事兒也找不到我身上,你威脅我什麼勁兒!”
“我哪裡威脅你了,我只是說出事。。。。”
“砰!”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兩個正在爭吵著的人皆是一驚,差點兒覺得心臟都蹦出來了。
她們兩個互相拉扯著同時向後退了一步,看著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劉思彤,嚥了口唾沫,卻不知大該說些什麼。
劉思彤仍舊機械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何潔和張雲菁頓時心虛了起來,以為她們兩個人剛剛所吵得內容被劉思彤聽見了。
半晌,張雲菁才膽顫心驚道:“思彤,你,你沒事兒吧,怎麼,怎麼進去這麼老半天啊?”
劉思彤仍舊一言不發。
“思,思彤,我們,我們都很擔心你,快回床上歇息吧。”何潔說著,一邊對張雲菁使眼色,示意她過來扶一把劉思彤。
張雲菁受到慌忙點點頭,跟著何潔跑到了劉思彤的身邊,她一轉身,突然碰了劉思彤一下,剛想要道歉,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劉思彤突然面朝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思彤!你怎麼了!?”兩個人頓時驚慌了起來,連忙蹲下身,費力地一齊吧劉思彤翻了過來。
可是這一翻,只看到了一張眼睛瞪的巨大、七竅流血的面孔。
尖叫聲劃破了師範學院頭頂上的夜空,樓道里的聲控燈,也一個接一個的亮了起來,一直亮到了盡頭,似乎在歡送著什麼。
“轟!”
陸小媚只覺得腦子一震,一下子坐起了身。
彷彿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她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部溼透了,包括頭下的枕頭。
身邊的夏珂,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大動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開啟了床頭的檯燈。
“怎麼了,陸同學,做噩夢了麼?”
那股緊張感有些揮之不去,她一把拿起床頭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個乾淨,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
看著睡眼朦朧的夏珂,她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好像是做噩夢了。”
“好像是?”夏珂有些奇怪。
陸小媚點了點頭:“嗯,因為我也想不起夢的內容了。”
“好吧,那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多想了,早些睡覺吧。”夏珂歪了歪頭,伸手關上了電燈。
“幾點了。”她癔症著問道“早上還要回學校上課呢。”
陸小媚無奈地笑了笑,拿出了手機:“四點半了,我定上鬧鐘,你就安心睡吧。”
夏珂哼唧了兩聲,再次沉沉睡去。
可是陸小媚,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夢裡的燕天南,走的太過決絕。
她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自作多情了,僅僅因為一口何來井中的倒影,就開始了對人家的死纏爛打。
雖然她口中說著,她不需要他的回應,可心中,卻一直在暗暗期盼著,來自燕天南的哪怕一點點小的回應她都高興地要死。
那天晚上,她或許不該讓燕天南留下來,不然她也不可能一點點的沉淪下去。
他的音容笑貌,一走一動,炒飯的姿勢,時常掛在嘴角的笑容,三個月來,一點一滴的刻在了她的腦海當中,都讓她無法釋懷。
習慣的力量是偉大的,也是可怕的的。
她不敢想像,當燕天南走後,她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