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是雪山紅樹圖!”
陸小媚一驚。
雪山紅樹圖她曾經在書上讀到過,是六朝畫家張僧繇所畫,收藏價值極高。
又聊了半天,王路遙所能想起的寥寥無幾,除了這幅雪山紅樹圖,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別的了。
“今晚還委屈您在這袋子裡躲一躲了,不然就算元方買了我的面子,萬一有過路的鬼差硬要拿人,我也是阻止不了的。”陸小媚拿出一個和元方今日下午拿的袋子差不多的一個袋子。
王路遙一個哆嗦,想起了如同夜叉一般的元方,害怕的不能自己,連忙躲了進去。
陸小媚把袋子放在了茶房深處。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一眼表,已經快一點了。
“啊---”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她伸了個懶腰,對燕天南說道:“又到這麼晚,快去睡覺吧。”
燕天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什麼,只是強笑了一下,轉身向屋內走去。
“你是想不通我為何掉在了錢眼兒裡了一般是嗎?”陸小媚倒是不介意,從早上開始,每當自己提到錢開始,燕天南的神色總會不自覺地變化,剛才,甚至已經達到了厭惡的地步。
她苦苦一笑:“無妨,你就當我掉進錢眼兒裡了吧,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是對於我來說,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燕天南不理解,想要轉過身辯論一番,可是陸小媚卻是一副困到極致的樣子,對他擺了擺手,徑自回到了屋裡。
陸小媚的淚點兒極低,淚腺極為發達,一旦有什麼小小的委屈,就會哭個不停,但是現在,她不想讓燕天南看到她的淚水。
她緩緩走上床,思考了再三,還是“咚咚咚”敲了三下牆。
卻是久久都沒有回應,她的心中一片黯然,她安慰自己,其實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的不是嗎?
夜深而靜寂,她掏出手機,找到了她總是從他家購買茶葉的那位先生的聯絡方式。
她編輯著簡訊:“深夜打擾還希望見諒,新訂的那些金駿眉我不要了。”
不想,對方卻很快回過了簡訊:“沒事兒,我也剛剛坐飯局回來,為什麼不要了呢?是上次的成色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成色很好,味道也很好,只是喜愛喝這道茶的客人,今日去世了。”
“啊,節哀。以後要是進貨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了。”
“好,謝謝。”
合上手機,陸小媚覺得心中一陣氣悶,奇怪,明明自己早已見慣了生死離別,為何此時還是有些難受呢?
沉沉睡去,一覺天明。
早晨起來,陸小媚極強的身體恢復能力彰顯了出來,活蹦亂跳地從屋裡蹦躂了出來,彷彿昨日從不曾發生過什麼一般。
廚房裡燕天南已經做好了飯菜,正在往外端。
她道了早安,鑽進洗手間洗了把臉。
坐在桌邊吃著飯,燕天南淡淡問道:“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有頭緒嗎?”
她嘿嘿一笑:“當然是有的,就是今天還要麻煩你自己看一天的門嘍。”
“這是一定得,”他輕笑,“只是你一個人去,會不會有危險?”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陸小媚挑眉,眼中泛出一片璀璨。
燕天南一愣,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出家人,不能開玩笑,”她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是泛起了波瀾,她喝了一大口粥,“習慣了,工作嘛,自己不去還有誰跟我去。”
“那個,鬼差?”
“你說元方哥?”陸小媚差點兒被嗆著,“天爺,幸虧我昨天大病一場,不然換成往常,他早就動手揍我了,還會給我一天的時間?”
“嗯?”燕天南有些驚訝。
“你要是認識他了你就知道了,那可真是個夜叉,臉硬心冷,下手還狠。”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未成年的時候,根本打不過元方,有多少次被他倒吊在房頂上一吊吊一天!
看著陸小媚有些委屈的小臉兒,他不由得心情好了一些:“依我看,他對你還是不錯的。”
“那是當然。”陸小媚喝完最後一口粥,往凳子上一攤,“雖然元方哥沒有說過,但是我從他同事那裡聽來的,說是元方哥之前還是人的時候,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妹妹,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故去世了,而且還是灰飛煙滅,再無痕跡,元方哥的心也被搶走了,無法投胎又因為能力不弱,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