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專喝人血吃人肉的妖怪。”
張悠悠的心中越來越緊張:“不是,不是所有的,所有的妖怪都是這樣的嗎?”
“是嗎?你覺得所有妖怪都是這樣的?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妖怪。”冷冽的頭壓得越來越低,嘴巴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張悠悠使勁兒咬了咬牙,緊緊閉上了雙眼,一臉慷慨赴義的神情:“如果,吃掉我能救你,那你,那你就吃吧!能被你吃掉,我,也算是圓滿了。”最後一句細若蚊聲,卻還是一字不拉的被冷冽聽入了耳中。
他心中一動,趴在了她的頸處:“你當真願意被我吃掉?”
“我,我願意。”張悠悠決絕地說道。
這種決絕冷冽再熟悉不過。
一如當年,他決絕地點頭。
“呵。”他突然一笑。
張悠悠只覺得自己的襖下不知何時伸進來一隻大手,緊緊地貼在了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秋衣的腹部上。
頓時臉色一紅。
可是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只覺得肚子上一緊,“刺啦”一聲,冷冽就拽著她秋衣的布條出來了。
他一把拽過她的手,在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包紮了起來。
“你,你。。。”張悠悠驚訝地說不話來。
“下次不要再這麼蠢了,”冷冽低著頭,淡淡地說道,“不對,沒有下次了。”
張悠悠咬著另一個手的手指,眼淚汪汪地用力點了點頭。
包紮完,冷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順勢躺在了張悠悠地腿上,閉著眼睛緩緩說著:“不要喊我,休息一下我就帶你回家。”
“回家?回鄴城嗎?”
“嗯,回鄴城,去找那丟掉的半塊心。”
“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冷冽卻再也沒了回答,鼻息也重了起來。
睡得好快,張悠悠感嘆,不過他剛剛救了這麼多人,肯定也累了。
她看了半天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終於一個沒忍住摸了上去。
“好軟啊!”她滿足地笑了起來,彷彿剛才從來不經過什麼生死一般。
冷冽向她的懷中擠了擠,嘴角也偷偷地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