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當不當我娘子?”冷冽趁勢快速問道。
“當!一定要當的!”小妹脫口而出。
冷冽懸了三百年的心終於安安穩穩地放了下來。
小妹說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上了冷冽的套兒,頓時再次羞愧無地自容起來。
“你以為你想當就能當?”大殿之中突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兩人皆是一愣。
冷冽木訥地扭過頭,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絲綢錦緞袍的么月正冷冷地笑著,深深地看著站在大殿之上的笑如普陀觀音般的女子。
他幾千年來最苦惱的莫過於找到可用的詞語來形容琉媚的美。
琉媚輕笑,緩步向殿下走來。
她今日著了一身大紅長裙,袖口上繡著金色的牡丹,銀色絲線勾勒出了幾片祥雲,下襬是密密麻麻的一排金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片淡黃色裹胸,身子一動那長裙就散了開來,舉手投足間如風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么月眉頭微蹙,顯然他不太願意靠近琉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她那雙媚眼給奪取心魄。
琉媚慧黠靈活地轉動著眼眸,甚至還帶了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他終究還是受不了這種誘惑,抬眼看去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渴,於是費力地嚥了口口水。
琉焰不點而赤的櫻桃小口微微啟開,眼神魅惑如勾一般地勾住了么月的心頭,她嫋嫋而談:“我想當,不知么月讓不讓得奴家當。”
么月原本為了今日已經蒐羅了天下無數美女,練習與她們對視也毫不示弱,只是他自負身經百戰,卻不想今日還是一敗塗地。
他現在竭力做到讓自己不出聲音便是極限,別說搖頭或點頭了。
“你當不當得,豈是他能決定的。”站在殿前的榴青木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
琉媚聞言,眼角輕挑,對著么月勾唇笑了笑,在么月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轉身離去。
琉媚一走,么月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腦子也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清醒了過來,他心中暗暗驚恐,沒想到自己這麼小心竟然還是中了她的媚術。
“聽聞上月琉焰谷派往樹妖一族的妖使被無辜斬首,兩國來往都不斬來使,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件事榴公子總要給琉焰谷一個交代吧。”琉媚一掩先前的千嬌百媚,轉而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道危險地精光。
榴青淡然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筆直的像極了他的原形,一根竹子:“王土如何,來使又如何?只要在我的地界,自然都由我說了算。”
“挑釁,絕對的挑釁!”冷冽伏在狼王的耳邊煞有介事地低聲說道。
老狼王冷笑了一聲,微微側頭:“好好看戲吧,今天這三人算是正面槓上了,最後誰能槓贏,估計明天的大典就是為誰舉辦,依我看,么月怕是沒戲了,氣勢明顯被他們二人壓了一頭,榴青倒是可能性極大,冷靜沉著。”
“噗!”冷冽瞪了狼王一眼“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咱們跟琉家以後可是親家!”
“阿呸!”狼王翻了個白眼,啐了冷冽一臉。
“哈哈哈哈!”琉媚聽完,不怒反笑“好一個在你的地界!”
她猛然轉身,對著殿門大喝:“來人哪!把他給我押上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轉身去看,只有榴青還目不斜視地看著殿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店門口傳來了一聲聲焦躁驚慌的喊聲。
不知怎麼,聞聲,榴青眉頭上突然浮現出一道皺紋,但是很快又被他抹平了。
一個身穿綠色大氅的男人被幾個衛兵連推帶搡的壓了進來。
一進來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琉媚似乎知道榴青不會扭頭來看,也並不介意,而是突然一笑,緩緩地向那人走了過去:“真不想,我們大名鼎鼎的身正事端的榴青竟然有你這麼一個惹是生非的弟弟。”
榴藍聽到這句話,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咬牙死死瞪著琉媚:“你這個賤,人!讓你的狗放開我!我哥哥可是下一任妖王!你猖狂不了幾日了!”
“嘶——”在場眾妖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是轉觀殿上高高而坐的琉焰王,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殿下,似乎根本沒有生氣。
榴青眉眼低垂,不動聲色地捏緊了拳頭。
“自從半個月前,你進入琉焰谷,就開始興風作浪,**犯上,今日清晨,更是殺害我谷內不肯從你的侍女,可有此事?”琉媚不卑不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