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夏良顫聲道。
“愛卿不敢讓御醫來,怕被人看出你心虛嗎?”那雙深不見底的桃花眸中,帶著彷彿能一眼將人看穿的笑意。
夏良一聽的,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更多的汗水滾滾落下。
短短片刻,身上已被汗水浸透。頭髮一縷縷的貼在頭皮上,額角上的汗水,更是大滴大滴滾落在地,面前溼了一片。
“臣有罪,求皇上網開一面,饒了臣吧!”他悲慟的低下了頭。
“你倒是說說看,讓朕饒你什麼?”
“臣——”再三掙扎之後,他才道出了實情。原來,在跑馬場上,命人將戰英的馬鞍動手腳的人,是他。
戰英一臉憤怒,倏的自錦墩上彈了起來。
動作太猛扯到屁股上的傷口,疼得他直呲牙吸氣,指著夏良罵道:“我與你無怨無悔,你為何用如此陰損的手段害我?”
萬一傷到要害,他下半輩子可就這完了!
“不得放肆。”墨戰華沉聲提醒。
戰英知自己有些過激了,對著百里星辰拱了拱手,又坐了回去。
“我要為父報仇!”夏良道:“三年前,我父明陽侯帶兵出征南楚,叫陣之後,出來迎戰的正是這位南楚的戰將軍。打鬥中,我父不敵,本已鳴金收兵,不想他卻趁我父後退之時,暗箭傷人,害我父親慘死他鄉!這樣的人,他難道不該受懲罰嗎?”
“誰準你這麼做的?”百里星辰長身霍然而起,瀲灩的眸中,怒火翻滾。
夏良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百里星辰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疆場廝殺,生死各安天命,輸便是輸了,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報復,簡直是丟我西涼王朝的臉!”
“可他趁我父退兵這時偷襲,這等手段,便光明磊落了嗎?”夏良小著聲音反駁,聽起來很是底氣不足。
戰英想說什麼,怕自己又失了分寸,尋求的目光向墨戰華看了過去。
待墨戰華點頭之後,他才向百里星辰行了一禮,道:“西涼皇陛下,末將有話要說。”
“戰將軍請講。”
“多謝西涼皇。”戰英目光轉向夏良,語氣堅定的道:“三年前,確是戰英領兵迎戰明陽侯,事實卻不是口中所說這般。當時在西境,我本已打贏明陽侯,正欲擒他回營之時,西涼軍突然鳴金退兵。我一番好意,放過了他。不想他趁我轉身之時,使暗器偷襲於我。若非當時有人相助,戰英早已不在人世。”
“你可好,卻顛倒黑白,來報復於我,真是豈有此理!”
“憑一面之詞,何以論證?”夏良不相信戰英的話,與他爭執起來。
“數十萬西涼軍,與我容州守城將士皆可證明!”事情關乎戰王軍聲譽,戰英自然不敢含糊,當仁不讓。
殿中眾人聽得雲裡霧裡。
方才明明說的那女子報奪夫之恨,他們還八卦著,想聽一聽南楚這位風雲一世的墨王爺,有著怎樣的私密情事。怎麼突然之間畫風一轉,成小明陽侯為父報仇了?
看看殿中跪著的女人,再看看夏良,眾人好奇心愈發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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