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
結果未出，皇上怎知鹿死誰手？他這聲誇獎，又說的是南宮城，還是戰英呢？
唯墨戰華、百里逸等人看得出來，這局，戰英勝了。
須臾間，只見戰英射出的那枚箭，自南宮城的箭中穿過。穿竹筒般，將前面的箭擊穿，在雙鳥並行之時，一箭射中。
撲通！
兩隻飛禽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人群中發出一連串的驚歎聲，就連南宮城，都驚得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不遠處，那飛禽掉落的方向。
如果說南宮城是想一箭雙鵰，那麼戰英便是一箭三雕。
待命的侍從立刻飛跑過去，將獵物撿了回來。
檢視過獵物之後，他大聲稟報道：“啟稟皇上，兩隻獵物皆是從胸膛穿過，位置不差分毫。”
百里星辰點頭，揚手聲音他退下。
“第一局，戰將軍勝。”他朗聲道。戰英射出箭的剎那，他便看出來，這局，是戰英贏了。南宮城箭法雖準，卻少了幾分凌厲，殺氣遠不如戰英來的剛勁猛烈。
他哪知道，戰英是因為屁股底下的針刺，扎得他又痛又惱，出手才會比平日裡狠辣。
“比試第一局，南楚戰將軍勝！”太監總管操著的細長的腔調，高高喊道。
觀眾席中，多了幾道不滿責備的視線。
在西涼，竟然讓一個南楚人勝了，這是多丟人的事兒啊！
若非要顧及南宮老將軍的勢力，更怕得罪南宮一族的勢力，那些人恨不能叫喊著換人，讓南宮城下來。
一眾錦衣貴公子在竊竊私語。
“平日裡在我們面前倒是威風，如今一到比試，竟成軟柿子了？”
“說什麼武功超群，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當然也有另一種聲音。
“說的那麼輕巧，有本事你們上去試試。不說別的，方才南宮世子那招一箭雙鵰，你們使來嗎？使不出來，便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幾番爭論，卻也是換了個兩看兩相厭的結果，誰也不理會誰了。只是那幾道赤裸裸的視線落在南宮城身上，使得他心中極為不爽。
瞪中生出幾分不甘心服輸的氣勢來，“再來！”
“樂意奉陪。”被算計，戰英心中惱火，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侍從又遞上來的長槍。
司禮官上前一步，大聲宣佈比賽規則：“一，招式不論，點到為止。若不小心傷及對方，則算作本局輪；二，雙方可離開馬背，但不可下地，落地即輸；三，不可汙言穢語激怒對方，若違規者，算整場比試輸。”
話音落下，頓了頓，他又道：“兩位將軍可清楚嗎？”
“末將明白。”南宮城道。
“戰英會遵從西涼皇的規矩。”戰英聲音凜冽，甚至，帶著幾分不太明顯的懊火。
鳳清瑤聽出他聲音不對勁。
“戰英受傷了。”她湊近墨戰華，用低得只有兩個人聽清的聲音道。
戰英待在身邊十餘年，他一個眼神，墨戰華便會明白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又怎會連這點區別都看不出來？幽深的眸望向戰英，正欲開口攔他，卻見他手執長槍，打馬向南宮城衝去。
“得罪了！”話音未落，長槍已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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