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戩近來行事低調,就連他的昱王府,也是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動靜。他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與郭槐見面就說這麼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實在令人費解。
難道他們並非用嘴巴說話,而是——
“王爺,”那侍衛思索片刻,開口說道:“卑職還查了房中的物品,在薰香用的香爐中,有些紙屑留下的灰燼,卑職以為,他們極有可能用手寫的字。”
“那就難怪了。”墨戰華沉吟,不經意間瞥見顧長辭一直望著下面撫琴的女子,於是也好奇的望了過去。
這一眼,他眸中湧上驚異。
感受到身後異樣的目光,顧長辭將視線收了回來。
看清墨戰華的表情時,顧長辭明白,此事並非自己對錦璇思念過度而產生的錯覺。
那侍衛也是通透之人,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便矮身行了一禮,“王爺、顧少爺,若無其它吩咐,卑職先行告退。”
“去吧。”墨戰華道。
侍衛後退幾步,閃身出了雅座。
“馬戩如此小心謹慎,想來是已有所警覺,你下一步打算如何?”顧長辭道。
看得出來,他並不想提及過往。
墨戰華明白他的心思,卻也默契的不捅破。“秦國公被關在刑部大牢已有些時日,到如今還安然無恙,說明他手中定然有保命的東西。若能想辦法讓他開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關鍵是,如何才能讓一個視死如歸的人開口說話。
翌日,鳳清瑤到了刑部。
御史臺歸皇帝掌管,又負責監查各級官員紀律,查處貪腐,所以各方官員對他們是又恨又怕。聽聞御史臺來人了,郭槐親自出門迎接,看清來者是鳳清瑤時,他依然保持著笑臉,眼底卻升起一股寒意,“久聞青大人一表人才,年輕有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客套之餘,卻在心中嘀咕道,她來這裡要做什麼?
“郭大人謬讚,下官實不敢當。還請勞駕郭大人吩咐下去,下官要到天牢見秦淵。”鳳清瑤也不客氣,拱手還了一禮,直接道明來意。
聽聞她要見秦淵,郭槐露出猶疑。
“怎麼,郭大人這邊不方便麼?”見狀,鳳清瑤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這秦淵年紀大了,加之牢房陰涼,不知怎的,他就染上了風寒。”郭槐推脫,為配合這套說辭,臉上硬是擠出幾分慚愧之色,好似在內疚自己沒盡到責任,才致使犯人生了重病。
鳳清瑤心中冷笑。
秦淵尚未滿五十,雖不復年輕,卻也算不上什麼年紀很大,斷然不會在牢中呆幾日,便染上風寒。若非故意有人害他,那就是郭槐在說謊!
從容一笑,道:“下官就問幾句話,不耽誤他養病。”
“青大人有所不知啊。”郭槐嘆了口氣,臉上表情更加凝重,“他這病來得蹊蹺,才短短兩三日,便糊里糊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大人此時去,恐怕是白跑一趟,什麼話也問不出來啊。”
“如此倒真是有些麻煩了,那犯人病了,郭大人也不請大夫給看一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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