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利落的拿過手巾,遞到她手中。
她也顧不得白秀在場,顧不得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思想,纖纖玉手拿起手巾,一點點擦拭著他臉頰上的雨水,嗔責道:“這麼大的雨,你來做什麼?”
雖是責備,卻不難聽出語氣中蘊含著的心疼。
“路過,順道來看看。”他淡淡的道,就是嘴硬不承認是因為擔心她,所以特意冒著大雨前來。
“這種天氣,王爺還有心情在外面賞風景,當真是好雅興。”她譏誚,惱火的將手巾往他身上一丟,“自己把身上的雨水弄乾,如今未到三月,溼著衣服容易著涼。”
墨戰華不依,又將手巾塞給了她。
塞給她,她不也肯幫忙了。
他剛好背對白秀,藉機擒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用輕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瑤兒剛剛可說了,溼著衣服容易著涼,你便忍心眼睜睜看著本王生病,而狠心不管嗎?”
“你生不生病與我何干?”鳳清瑤磨牙,想將手抽回來,卻怎麼也掙不脫。
白秀就站在她對面,怕引得白秀多想,她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拿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他。他笑眯眯的揉揉她的小臉,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瞧她這緊張的小模樣,有白秀在這裡守著,他能勉強她做什麼?
輕嘆一聲放開她的手,自己到衣櫃中找了件乾淨衣裳,然後拿進了書架後面的暗室中,換了下來。
再出來時,已恢復了昔日風采。
鳳清瑤涼涼的睨著他。
男人一身月白色常服,領口、袖口印有捲雲暗紋,低調華貴。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淺色服飾,淡雅的色澤中和了他身上鋒芒畢露的氣勢,多了幾分柔和——
她暗自驚歎著,這男人還真是,有勾搭人的本錢!
驚歎之餘,又有些納悶兒,王府中明明有密道通到這裡,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他為何偏偏淋著雨來?難不成是要使個苦肉計什麼的,來讓自己感動麼?
眸光不經意中從白秀身上瞟過。
算了,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或許他冒雨前來,是不想讓白秀撞見他從密道出來呢。
狂風暴雨拍打著窗欞,也將她的心思拍打得七零八落。
暴雨一下就是整整兩日。
她離不開映雨軒,墨戰華就留在這兒,心無旁騖的陪著她。白日裡,她看書練字,他就坐在一旁,陪她一起看書,偶爾也幫她磨下墨。
夜裡,他守著她安睡。
兩日來,竟也相安無事。
只是有他在,倒讓白秀覺得自己很是多餘,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做些什麼。
好在雨變小時,他就離開了。
又過了一日,雨才真正停了下來,這時荷花池裡的水已經漲滿了。
池水漫過漫水橋,與橋頂古香古韻的穿廊交相呼應,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美不勝收。
議事廳中,戰英匆匆來報,“王爺,風起傳來訊息,大雨沖毀了山道,鳳相一行被困在奉中。如今想回潭州,只能繞道允城,這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多加一個月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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