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出來,眾人三三兩兩的往臺階下走去,從他們的議論中不難聽出,多是在誇讚昱王足智多謀。
顧長辭放慢步子,等了等走在後面的墨戰華。
“此去荊南,危險重重,兄長真的打算帶她一起去嗎?”墨戰華剛到身邊,他便著急的問道。話音才落,卻見郭槐迎面走了過來。
“見過王爺。”郭槐對著墨戰華行了一禮。
“郭大人免禮。”墨戰華揚了揚手,清冥冷肅的臉上彷彿隔了一層冰霜,帶著旁人無法企及的冷傲。
郭槐這才發現墨戰華與顧長辭是站在一起的,不由有些訝異,嘴巴張了張,問道:“打擾王爺與顧大人了,要不下官待會再來。”
“不必。”墨戰華的語氣冰冷,“本王剛好路過,就不耽誤兩位大人談正事了,告辭。”
“王爺慢走。”顧長辭道。
“恭送王爺。”郭槐道。
郭槐望著墨戰華的身影,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心中卻生出一絲疑問來。
顧長辭與墨戰華,兩人之間有交情嗎?
“郭大人找顧某,是為秦淵一事?”顧長辭見他生疑,遂開口轉移他的心思。
“是,是。”郭槐扭回頭,笑得客套,“皇上既已同意將秦淵移至大理寺關押,本官自當盡力配合,只是不知顧大人準備何時去提人犯?”
“顧某回到大理寺便會差人過去,不會耽擱郭大人太久。”
“那好,本官回府靜候。”
“告辭。”顧長辭說完,雙手一搭算是行了一禮,轉身繼續向下走了。
他走後不久,郭槐在通往宮殿的穿廊中,見到了馬戩。
“殿下。”他快走幾步趕上去,說道:“您有沒有覺得,大理寺卿顧長辭與戰王之間,有些蹊蹺?”方才匆匆一瞥,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種說不上來的默契。
“顧長辭與墨戰華?”馬戩陰鬱的眸中閃過一道黯芒。
細思過後,又覺得不太可能。“顧長辭自愈清高,為官多年從不與朝中眾人往來;墨戰華又狂傲自大,也不屑與和人建交,他們之間,應當不會有什麼交情。”想到顧長辭要將秦淵移至大理寺,他又補充道:“今日之事,想來也是個巧合,不必多慮,你只管將秦淵移交給他便是。”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決定,回去便派人查顧長辭的底細。
這邊散朝議論紛紛,另一方面,皇帝的旨意已經傳到了御史臺。
“青遙兄,先別忙了,宮裡來人了,請你出去接旨。”說話的是左中。他從茅廁出來,剛好撞到下人小跑著來報信,便主動來喊人。
“人在哪兒?”鳳清瑤放下筆,站起了身。
“府衙門口。”
“多謝左兄。”她拎著衣袖,匆匆出屋,穿過外面的月亮門,向府門口走去。
公公已敬候多時,見他趕來,立時亮出聖旨,字正腔圓的讀了起來:“御史青遙,品行端正,才思學敏,著升侍御史一職,官從六品。即日上任,隨戰王一同前往荊南,查災區疫情,欽此。”宣完旨,公公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恭喜大人,還不上前接旨?”
鳳清瑤一頭霧水,在左中的催促下,才將聖旨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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