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瘟疫,不會也是這麼來的吧?”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們將病鼠帶到這裡,便是製造出瘟疫的假象,以蠱惑人心,製造混亂。
“此時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墨戰華說著,從雞籠子前面站起了身。
他們才進澧州,前面很多事尚且未知。唯一能確定的,便是有人借瘟疫之事大做文章,其居心何在,自是不言而明。
“這井怎麼辦?”她問道。
放任不管,若是有不知情的村民回到這裡,或是路過這兒的人飲了井水,又不知要賠上多少條無辜的性命。
墨戰華懂得她的心思。
他們還要趕往澧州,留人守井自是不大可能。再說老鼠是活物,又不知是何時送來的,想來早已跑得遍處都是,想要徹底根除,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想了想,他說道:“隨本王去趟衙門。”
村子裡出這麼大的事,衙門竟然一個人都沒露面,若非參與此事謀害百姓,那便是州府不作為!無論哪一點,既然被他撞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半個時辰後——
面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冷麵王爺和欽差大人,草亭縣縣長孟方義嚇得面色如土。
他這小小縣衙,何時來過王爺這麼大的人物啊!
何況,王爺身邊還跟著一個欽差!
他跪在地上,臉低的幾乎鑽到黃土裡。王爺不開口,他這個小縣官兒也不敢說話,頂著頭上那道凌厲的視線,急出了一身冷汗。
久聞王都有位戰王爺惹不得,可他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啊?如何之前一點訊息都沒聽到?
墨戰華坐在主位上,深不見底的眸,盯著地上跪著的人。
許久,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廳堂中安靜的只聽得到喘氣的聲音。孟方義也摸不透這位冷麵王爺要做什麼,於是想抬起頭來看一眼。
這一抬頭,墨戰華手往桌案上一拍。
“啪”的一聲,孟方義嚇得一個哆嗦,全身都趴到了地上,“小的該死,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跪在他身後的師爺也連連磕頭不止。
“饒命?”男人的聲音冰寒刺骨,瞬間席捲了整個廳堂,讓整個廳堂彷彿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你身犯何罪,為何讓本王饒你?”
“這——”
這個問題把孟方義給難住了。
是啊,他犯什麼罪了?這一上來就直呼饒命,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想努力控制住身子,奈何這身子跟不是自己的一樣,抖個不停。他又磕了個頭,顫抖的聲音道:“回王爺的話,小的——不,是王爺。王爺遠道而來,小的有失遠迎,罪該萬死,求皇上恕罪。”
“若本王說不恕呢?”墨戰華冷聲道。
“啊——”孟方義這下傻眼了。
這個“有失遠迎”,它本來就是兩人見面的客套話啊,怎麼就變成不恕了?
不恕,他是要拿這個理由問罪,將自己處置了嗎?
這個念頭把他嚇得不輕,跪在地上的身子往前趴了幾步,嚎道:“王爺,小的知錯了,求王爺留小的一條狗命,小的還要繼續為邊境百姓做事,替皇上他老人家分憂啊。”
“你倒說說看,你為百姓做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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