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戩的話,自然是問城外的黑衣死士,是誰殺的。
“回稟主人,報官的百姓說兇手是個女子。當時打得太兇,刀光劍影,他們不敢靠近,故沒看清那女子的模樣。還說那女子其實是——”
“是什麼?!”
“說是逃走那人的女兒。”黑煞道:“跟隨去西涼的人都死了,如今逃走的人,就剩下一個暮衝。”
馬戩陰毒的眸眯出危險的弧線。
暮衝的女兒?
他查過暮衝的身世,知他原是西涼人氏,在南楚生活多年。
可他孑然一身,怎突然冒出個女兒壞了大事?
就在兩人算計之時,墨戰華已循著風起留下的記號,一路找到了驛站。
“主人——”
黑衣死士匆匆而來,撲通跪地。
“何事驚慌?”
“不好了,攝政王到了!”那黑衣死士驚慌失措的道。
馬戩心中一震。
突如其來的訊息如一記重拳擊在他的胸口,讓他扶住旁邊椅背才站穩了身子,“不是說他明日才能到容州嗎?如何這麼快便來了?”
那黑衣死士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以墨戰華的行事作風,他向來喜歡給人出其不意的打擊,他能提早到,不足為奇。可這種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打死他也不敢說。
低著頭沒吱聲。
“一群廢物。”馬戩上前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主人息怒。”黑煞在一旁出主意,“事到如今,我們只能依計行事了。暮衝的計劃雖然失敗,我們手中還有風起與那兩母子。到時我們將那女人的臉蒙起來,墨戰華也不見得能認出,那女人不是鳳清瑤!”
說的不無道理。
馬戩復又冷靜下來,眸中閃過算計的精芒,靠近黑煞耳邊說了幾句什麼。抬起頭,他又大聲到,“派人尋找暮衝下落,一旦找到,格殺勿論!”
丟下一句冰冷的話,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墨戰華已騎馬進了驛站。
他的身邊,圍著無數手持短刀的黑衣死士。他們一個個虎視眈眈,卻被墨戰華的強大氣勢所壓迫,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不敢輕易出手。
馬戩出來,他們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讓馬戩走了過來。
“皇上不是在朗州賑災麼?如何賑到這千里之外的容州來了?”墨戰華高高在上的騎在馬背上,沒有半分下馬行君臣之禮的意思,威嚴冷漠的聲線,似是在指責馬戩的不是。
語氣中,又極盡譏諷。
“攝政王不在朝中處理政務,如何跑到西境來了?”馬戩反問。
“自然是聽聞皇上不在朗州,怕皇上有危險,特意前來護駕!”言辭之間,咬重了“護駕”二字。
“如此說來,攝政王還真是關心朕的安危呢。”馬戩輕嗤,皮笑肉不笑。
半晌,倏然發聲:“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本王千里勤王,何罪之有?”墨戰華反駁,“倒是皇上,你打著賑災的名義離開朝堂,卻偷偷的跑到這西境小城來。若沒事還好,萬一遇上個不長眼的小毛賊行刺,再有三長兩短的丟了性命,皇上連個後代都沒有,可如何對得起先皇託付?百姓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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