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從山下回來的時候,蕭雲殊已將藥房恢復如初。除了幾個打碎的瓶瓶罐罐被丟掉之外,屋裡基本看不出有打鬥的痕跡。
“墨戰華呢?”在藥房中不見墨戰華,她奇怪的問道。
“兄長睡著了,嚴清將他送回了臥房。”蕭雲殊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淡淡笑容,背過手,將手上的傷口藏在了身後。
鳳清瑤不疑有他,轉身去了臥房。
“他怎麼樣?”見褚嚴清在,鳳清瑤開口問道。
褚嚴清怕墨戰華醒來再有意外,送他回來後便一直在守在這裡。
見鳳清瑤進來,他拱手行了一禮,“嫂子回來了。”他習慣了跟著蘇驚風喊她“嫂子”,只是不會像蘇驚風那般乖張,聲音中帶著幾分踏實穩重。
“二哥說,兄長睡一覺,醒來便沒事了。”
“那就好。”鳳清瑤走上前來。
與蘇驚風出去這一路上,她心中像是打了十五味瓶,七上八下,沒著沒撈著。如今聽說他沒事,她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沒事就好!
墨戰華睡得安穩,她走上前,幫他掖了掖被角。
褚嚴清見狀,悄悄退出了房間。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
望著他熟睡的模樣,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她很久不見他摘掉眼上那層白布的模樣了。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他的面板肌理細膩,讓她有點兒小嫉妒。
再過兩日,他便可以重見光明瞭。
雙眸緊緊鎖在他那雙閉著的眼睛上,拉過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墨戰華,你的眼睛終於快好了,這些天,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
臉頰緊貼著他的手背。
他的手異常寬大,每次與他十指緊握時,都讓感到掌心傳來的溫度。
暖暖的,彷彿貼著他的心臟。
不經意間,在他手腕上碰到了一絲粘膩。
垂眸,驚見他手腕上的傷口。
彷彿是掙扎的太厲害,被繩子勒進了皮肉之中,傷口之重,觸目驚心。
她一驚,迅速拉開被子,去檢視他另一隻手。
另一隻手上,同樣傷痕累累。
拉開他的衣襟,清晰可見繩子在身上勒出的青紫痕跡,異常的刺眼。甚至,隱約還有一些拳腳留下的傷,好像還與人動過手。
她心中大痛,淚水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
他們到底是為了支開自己。
她離開的這幾個時辰,他究竟經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墨戰華,為何要騙我說你沒事?”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本應該陪在你身邊的。
“小嫂子,你別難過了,我想兄長並不希望你見到那一幕。”蘇驚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若非不得已,哪個男人會願意讓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尤其是墨戰華這種心高氣傲的男人,他寧願死,也不願讓她看見自己如此不堪吧?
她迅速擦掉眼角的淚水。
“這就對了嘛。”蘇驚風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小嫂子,你說你哭起來如此難看,萬一兄長睜開眼,剛好看到了,他不要你了怎麼辦?”
“你說什麼?!”
“我說的是實話嘛。俗話說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算是什麼淑女?我兄長自然也就不喜歡你了。”
“再胡說你出去!”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被蘇驚風這一攪合,她心中卻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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