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被發現,也不敢久留,匆匆出了戰王府。
回到丞相府時,天已矇矇亮,她嘆口氣沐浴更衣,又將順手拿來的,墨戰華的衣服塞到了床底下。
忙完這些,天已經大亮,剛想躺下休息會,房門便被推開了。“小姐,你去哪裡了?”白秀的聲音灌入耳朵,“宮裡來人了,老爺讓小姐快去前廳接旨。”
接旨?!她有些納悶。
趕到前廳時,旨意已宣讀完畢,那滿臉紅光的公公正與父親攀談著什麼,不時爆出尖細的笑聲。母親湘氏與鳳岕規規矩矩的站在父親身後,二姨娘泠玉鳶也在。
四目相對,泠玉鳶眸中蘊含的怒意一閃而過。
這又是被誰踩到尾巴了?她心道,移開眸光對著眾人從容一笑,乖巧的福下身:“清瑤見過父親大人,見過母親、二姨娘。”
“清瑤,來見過瑞公公。”父親鳳敬元招手,眼中滿是寵溺。
前來宣旨的公公瑞景,是宮中的總管太監,在皇帝身邊侍候了三十幾年,深得皇帝信任。所以一般只要他出面,那意思絕對代表著皇帝的本意。
鳳清瑤走上前,對著瑞公公福身行禮,“清瑤見過瑞公公,給瑞公公請安。”
“嗯,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瑞公公笑著點點頭,又扭過頭對鳳敬元道:“相爺真是好福氣,久聞鳳家雙姝才貌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鳳家雙姝,是指鳳清瑤和小她半歲的妹妹鳳清歌。
鳳清歌是泠玉鳶的女兒,據說泠老夫人生病了,清歌代母盡孝,在泠將軍府一住就是半年多,所以她一直沒見過這個與自己齊名的妹妹。
“都是些傳言,作不得準。”鳳相謙虛地道:“公公辛苦了,還請上座。”
“不了,不了。”瑞公公指了指皇城的方向,“咱家宣完旨,還要回去侍候陛下,丞相可要記得太后生辰之日,攜令愛一同前往。”
“皇上厚愛,臣受寵若驚。”
送走瑞公公,鳳清瑤大概也聽明白了。
再有幾日是太后的生辰,皇上備宴慶祝,下旨命父親將自己也帶去。按往常的規矩,太后生辰臣子的兒女理應前往賀壽,但專程下旨就有點令人費解了。
鳳清瑤愈發覺得蹊蹺。
從廳堂出來,鳳岕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她藉口支開了白秀。
“得手了?”鳳岕問。
“呵……”她冷笑一聲,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戰王府中的奇門陣,你可知道?”
鳳岕俊逸無雙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許久,才吱唔道:“你進了紫竹林?”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緊張,她看不透那份緊張是因為自己,亦是害怕事情敗露。
許是害怕事情敗露吧。
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淡漠的開口:“落日弓我會拿回來。”說罷,拂袖而去。一個決絕的背影,將鳳岕未出口的話如數堵了回去。鳳岕收緊了頓在半空中的拳頭,長嘆一聲,也轉身離開了。
回房路上,鳳清瑤遠遠的看到白秀向她揮手:“小姐,狐狸回來了!”
狐狸,那隻白貓?
她加快腳步進了房間,只見一隻白貓懶洋洋的窩在她的枕邊,毛髮間,兩道眼角線猶如曼珠沙華紅色的花瓣,妖嬈瑰麗。見她回來,它眼睛眯開一道縫兒,露出一雙靈氣十足的碧眸。
不知為何,她覺得它像極了自己夢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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