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文錦璇道。
自從有了身孕,她嗜睡的很。結果在睡著的時候,房中被吹進來了蒙汗藥,等她醒過來,便已經被他們挾持了。
好在時間緊迫,他們沒做出太過喪心病狂之事。
這邊兩人輕言細語之時,墨戰華走到了唐皇面前。
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唐皇冷汗冒了出來。
“你們方才的要求,朕全都答應,把刀拿開。”唐皇不安的盯著褚嚴清手上那手刀。兵器冷寒的觸感,讓他感到一陣陣冰冷。
“你如此出爾反爾,本王如何相信,刀拿開之後,你不會又反悔了?”
唐皇被他這一說,臉頓時黑了。
墨戰華自己上前,拿過玉璽,蓋在了唐皇方才已經寫好的聖旨上。捲起聖旨,塞進衣袖之中。又提起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寫完,蓋上璽印,捲起來,拿了在手中。
“這是一道禪位詔書。”他拿著詔書呈在唐皇面前,“唐皇若是信守承諾,這封詔書便永遠不會公之於眾。如若不然,唐皇可要三思了。”說罷,也將那封沒有看到內容的詔書,塞進了衣袖之中。
做完這些,示意褚嚴清放開唐皇。
褚嚴清領會,鬆開了架在唐皇脖子上的刀。
太監總管立刻上前,扶住唐皇,心驚膽戰的問道:“皇上,您沒事吧?”
唐皇軟軟的坐回了龍榻上。
他看了一眼地上,禁軍統領被匕首刺穿脖子,一刀斃命。大概是太過震驚,眼睛瞪著渾圓,看上去很是駭人。
唐皇嚥了嚥唾液。
怒,不敢言。
“皇上若沒有其他吩咐,我等就先告辭了。”墨戰華道。
告辭,而不是告退。
唐皇巴不得他們馬上走,隨意的擺了擺手,“朕就不送你們了。”
墨戰華提步,率先從寢殿中走了出來。
褚嚴清掃了顧景寧,和仍在痛苦呻吟的顧長寧一眼,冷冷一哼,也跟著走去了。
顧長辭更是看都沒看他們,牽著文錦璇徑直離開。
顧景寧終於再也偽裝不了自己內心的驚恐,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本以為,他挾持了文錦璇,便能讓顧長辭乖乖就範,結果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們走得瀟灑,可皇上受了氣,必然要找人發洩,他與長寧便成了發洩的物件。
“皇上,微臣一心救駕,還請皇上明鑑。”他伏下身子,卑微的道。
“救駕?”唐皇一臉怒火,“自不量力!”若不是他自命不凡,跑來救什麼駕,他只要下一道旨,不為難墨、顧幾家,事情便罷了。
如今可好,非但不能為難他們幾家,還讓墨戰華手中握了把柄。
萬一哪天墨戰華將訊息傳出去,他可真就皇位不保了!
“來人,將這兩個自不量力的蠢貨給朕拉出去,亂棍打死!”他是不能去動顧府的人,可顧府的人自己送上門來,他們可說他不能動!
“皇上饒命,皇上——”
顧景寧話音未落,已經被衝進來的禁軍拖走。
同時拖走的,還有顧長寧。
危機解除,褚嚴清心繫蘇驚風。離開皇宮後,他匆匆回府洗把臉,換了身衣裳,去了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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