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剪的長髮披散開來,沿著他的銳利目光所至,原本還在他周身如同游魚一般遊動的那一道光線,陡然穿透而出。
“不好。”‘山煞’宓翰和十三太保為首的老大心神一悸,齊齊發出一聲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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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香火之道
其中還是‘山煞’宓翰速度更快,渾身的力量被激發,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道黃光濛濛的神秘塑像。那塑像在他背後顯現,陰影投射出大片的面積,竟然與山神的樣子有些相似,伸手猛地一拍。
但是那光線速度太快了,他也只能來得及阻擋片刻,那道光線與十三太保老五的血煞掌碰撞在一起,然後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呼。
‘轟隆’一聲,血肉飛濺,等到再看一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十三太保中的老五臉色慘淡,沿著他的手掌到其肩膀的位置完全消失不見,僅僅一瞬間的接觸,他的半條臂膀就已經消失了。
而在那主平臺深坑之上,那長髮披散的青年男子依舊站在那裡,那條光線重新在他周身的磁場快速遊動,就如同游魚一般,根本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是槍王司徒易。”
不去管那還在痛苦悶哼,捂著斷臂處,臉色慘淡的十三太保中的老五,‘山煞’宓翰緩緩地回頭,目光凝重看著面前懸浮站立的那名藍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這清河郡內如此年輕,就有如此的實力,能夠一招廢掉十三太保老五臂膀的人物,而且與他們有仇的,只有一個,那就只能是半年前新晉的地級宗師,清河郡內名聲大噪的司徒家的‘槍王’司徒易。
而此刻,四周的山神水陸道場都已經被攪得稀巴爛,那些原本還在磕頭供奉山神的愚民愚婦們一個個被嚇得四處亂竄,整個法會徹底被打斷,就連臺子上那些原本還在誦經唸佛,做法的法師和和尚一個個也趁著這混亂,被嚇得早就逃跑了。
這些尋常的愚民愚婦,真正根深蒂固的信仰枯禪山神的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趨名逐利而來,尋常人拜佛拜神,所求的無非是自家平安健康,升官發財,生男生女之類,換而言之,這些信仰都是有所求的,其實更像是一種交換,信仰並不如何堅定。而現在,面臨生死的危險,誰還能管得了水陸法會,早就四散而逃了。
‘山煞’宓翰氣的臉色發青,雙眼兇芒閃過,但仍然站在那裡,目光卻死死的盯住眼前那一身藍色彷彿是年輕後生秀才模樣的青年人。
“槍王之名名不虛傳,不愧是司徒堡的中興之主,只是司徒易,你的槍呢?!”他緩緩地開口道。
自從聽聞清河江水路十三路連環塢總瓢把子‘攔江龍’焦大星死於司徒易之手,他就很清楚了,自己與攔江龍之間的交易,恐怕早已經被司徒家的那個小鬼截獲了過去,但是他並不擔心司徒易敢出手。
一個剛剛冒出頭來的青年,就算是地級宗師,面對自己這種兇名赫赫的黑榜分榜中人,也佔不了任何的便宜,絕對不敢輕舉妄動。自己又不是‘攔江龍’焦大星這種廢物,死在自己手中的地級人物又不是沒有過。
他只是沒有想到,時隔半年,司徒易竟然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選擇了他山神法會這種最關鍵的時刻,勢若雷霆,連根拔起,讓自己痛到骨髓。
如果按照往常他的性格,恐怕早已經出手,濫殺無辜對於他這種上了年頭的黑榜中人來說,簡直就是個笑話,他本來就是綠林之首,匪眾的領軍人物,戾氣深重,但是現在一時間他卻沒有輕易出手。
因為眼下他竟然從面前這站立在深坑之上,周身彷彿懸浮著一種無名磁場的青年身上,感覺到一絲隱隱的心悸之感。
“危險,極端的危險,心悸之感,怎麼可能?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僥倖跨入了地級,肯定也是有什麼機緣,怎麼可能讓自己這種黑榜頂尖強者感到心悸呢?!”‘山煞’宓翰心頭開始緊繃了起來。
“槍?我很早就不用槍了。”
聽了他的話,司徒易眉毛一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槍王不用槍,那倒是個稀罕事。”那‘山煞’宓翰臉色隨即陰沉了下去,緩緩的看向司徒易,目光中厲芒一閃而過,沉聲道。
“你用不用槍我管不著,但是,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麼嗎?”
他聲音低沉,尤其是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轟隆隆在他的身後氣浪翻滾,龐大的氣息沖天而起,攪動著四周的風雲,如滔天巨浪,席捲不休,整個天空像是一下子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