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看似無比強大,對薩丁尼亞王國海軍具有壓倒性優勢的大明海軍很快就吃了一個大虧!
一場所有人都未曾想過的海戰甚至引發了世界範圍內的海軍變革!
當天下午,吃過午飯略作休整之後,張誠帶著自己的部隊再次踏上了前往薩沃納港的征途。這段道路比之前的好上許多,至少是有了道路的模樣。而且天氣也開始漸漸轉晴,張誠的行軍速度也加快了許多,在天黑之前就進抵了薩沃納港。
位於義大利西北部靠近法國尼斯的薩沃納港裡的薩丁尼亞人守軍只是進行了象徵性的抵抗就逃亡附近的山地。張誠也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在給遠在米蘭的指揮部拍發戰情電報之後,張誠就命令部隊擴大警戒範圍,在薩沃納港內住宿等待新的命令。
同一時間,在海上游弋的義大利駐守軍地方艦隊在閆海洋的帶領下進入基本上沒有受到破壞的薩沃納港碼頭停泊。閆海洋只在外海留下了兩艘驅逐艦做巡邏,其它艦船全都開進了港口。
因為鹽城號的噸位太大,不得不停靠在大型民用碼頭上。自豪於自己手中強大力量的閆海洋並沒有將薩丁尼亞人放在眼裡。因為此時薩丁尼亞人的海軍船隻除了被圍困在卡利亞里港中的那些之外,其他的軍艦都已經逃亡馬賽,並且被宣佈中立的法蘭西人解除了武裝。因為太過放鬆,鹽城號停靠碼頭的時候甚至就連防雷網都沒有放下。
張誠與閆海洋見面的時候只是簡單的安排了一下港口防務工作,並沒有做過多的深談。兩人誰都沒有想到,看似已經徹底絕望的薩丁尼亞海軍在這個夜晚發起了一場震驚世界的大事件!
。。。。。。
齊兵,泰晤士日報的資深記者。他這一次作為戰地記者跟隨著大明帝國的遠征軍一同行動。
因為平日裡喜歡爭搶新聞得罪了不少的同事,這一次幾個同行的同僚們一起排擠他,把他踢到了張誠率領的倫敦租界區第三志願兵團這麼一支偏師與雜牌部隊來。而不是主力部隊所在的位置,這讓齊兵非常鬱悶。
好在齊兵也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這幾天倒是盡職盡責的在第三團做自己的採訪工作。今天白天爆發的一場小規模的激戰,以及海軍炮擊瓦拉澤鎮的新聞讓他比較滿意。只是,資深記者的本能嗅覺讓他依舊有些意猶未盡。在為張誠和閆海洋拍照並且寫好新聞稿之後,齊兵掛著照相機在薩沃納港的碼頭上閒逛,意圖找到重磅新聞。
看著十多名水兵嬉笑著走過碼頭,齊兵搖了搖頭。相比於大明海軍,弱小到不值一提的薩丁尼亞海軍根本就無法對大明海軍造成任何威脅。
藉著皎潔的月光和碼頭上強光燈的幫助,齊兵舉起相機為遠處那首萬噸級重巡洋艦拍了一張夜幕下的全景照。因為停靠的是民用碼頭,鹽城號碩大的身軀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顯眼。雖然閆海洋已經下令進行燈火管制,但是很明顯在這裡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連綿不絕的海浪不斷的拍擊著碼頭,帶起陣陣‘唰唰’之聲。寒冷的,帶著腥臭味道的海風吹過,讓擺弄著相機的齊兵突然間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了眼皎潔的明月,齊兵抹了把鼻子鬱悶的嘀咕“該死的冬天。”
遠處安靜停靠在碼頭旁邊的鹽城號上,輪崗計程車兵們三三兩兩的倚靠在船舷上抽著煙,談天說地。艦上的氣氛非常安寧,甚至讓人看不出這是在戰時。
“情況怎麼樣?”軍裝筆挺的閆海洋走進艦橋,出聲詢問。
原本悠閒喝著咖啡的大副頓時站了起來,笑著行禮說道“一切正常。”
“嗯。”打量了一番艦橋之後,閆海洋輕聲囑咐道“多注意觀察,晚班就交給你了。”
“艦長,你就放心的去睡覺吧。我保證你明天睡醒的時候把鹽城號完完全全的交給你。”大副笑呵呵的說道。
“好。”閆海洋動了動嘴角,笑著抬手拍著大副的肩膀“那我可就。。。。。。”
閆海洋的話未說完,艦上刺耳的警報聲就淒厲響起!
“魚雷!!!”
鹽城號瞭望哨上值班的水兵聲竭力嘶的淒厲嚎叫著!
在鹽城號左舷靠海方向大約二百多米之外的海面上,兩道明顯的白色高速水痕氣泡正在以每秒超過二十米的速度向著鹽城號碩大的身軀疾馳而來!
每秒二十米以上,二百多米的距離。留給鹽城號的時間甚至都不夠給鍋爐艙下達生火命令的!
“這次完了。”撲到艦橋左舷的閆海洋雙目失神的喃喃自語。